苏白夜收回了目光，眉头微微皱起。
从刚刚的试探中，他得到了一个消息，昊天的灾厄大道并没有成型。
奇怪……苏白夜摇了摇头。
按道理来说，大帝境界必然要掌控一条完整的大道之后才可以。
可他如今回想起来，无论是昊天魔帝还是天谕仙帝，他们都没有释放出来过一条完整的大道。
难不成……末法时代之后的大帝仅仅只是掌控了三千大道的一种，而没有完全掌握完整的道？！
苏白夜疑惑不解。
迟疑的瞬间，一道耀眼的蓝光忽然从身后映射出来，倒映着一只冰凰振翅，扶摇直上云霄。
咦……
苏白夜蓦然回首，细密的冰霜在自己身前屏障上凝结。
“这是……大道的气息？”苏白夜皱着眉头，看着衣袍翻飞的凌烟寒，“不对……她没有彻底领悟大道！”
“那这股气息是？”苏白夜抬起头，看向凤栖梧桐的树梢。
一道不起眼的金色光芒在极致冰蓝中展露峥嵘。
气息是从哪里弥漫出来的……苏白夜眉头微挑，脚步轻轻一点，越上树梢。
俯首往下，凤栖梧桐树叶相对排开，整齐的朝向中心围拢。
一道璀璨的金光在围拢中显现。
“这是……大道道果！”苏白夜愕然出声。
忽然，他心中明悟，明白了之前昊天的所做所为的种种不合理的原因。
这也侧面印证了一个事实，昊天的大道并不完整。
一边儿思索着，他一边儿调动灵气，顺应着那大道道果所在的位置包裹而去。
“锵——锵——”
两声碰撞声在那大道道果中传来。
忽然，大道道果上开始出现裂痕，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全身。
顷刻间，一道极致的蓝光从裂隙中迸射。
刺骨的寒意顺着灵气，不断蔓延至苏白夜全身。
“咦~”苏白夜诧异的看着身上不断凝结出的冰霜，了有趣味的伸手接过一点儿，“原来已经被铭刻了所归属的大道了！”
他略有预感的回过头，只见凌烟寒正沐浴在这团极致的蓝光中。
大道气息逐渐形成！
苏白夜轻轻伸出两指将指尖上的冰霜捏灭，挥手一甩，将身上的寒气荡然驱散。
其实这大道之中铭刻的气息并不完全，苏白夜完全可以抹除这抹冰蓝气息，融入自己的大道，让自己的大道再次升华。
原本，昊天便是打的这个主意。
身为末法时代晋升的魔帝，天地大道本就出现了残缺，这就导致了他所证的大道也不完全。
所以当年他受伤之后，便来到了这九殷山外山遗迹天空城，想要借助此地精纯的灵气和原始法则为自己疗养。
恰巧在这儿他遇到了伤及命脉的冰凰，正巧给了他快速修复伤势的机会。
原本他应该是只想借助冰凰的残魂帮助他修复自己的伤势。
可没想到，在冰凰的栖息地，凤栖梧桐之上却有着一颗未成形的道果。
而且铭刻了冰凰独有的大道气息。
为此，昊天不惜耗费万年时间，利用万魂幡控制住冰凰，炼化她的神魂，再不断用魂魄滋养分离属于她的大道气息。
以此来让自己合道，最后再借助冰凰的存在融合这枚大道道果来补全自己的灾厄大道。
只可惜啊……苏白夜的到来，不仅让他滋养了万年的冰凰神魂功亏一篑，还被他截胡了自己足足等待了万年，即将成型的的大道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