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倍惯性。”
一根牙签激射而来，瞬间穿透了苏予初的心脏。
嘭！
苏予初化作一团黑气爆开，只剩下一个雕刻粗糙的木偶，保持着手举尖刺的姿势站在凌绝身后。
“障眼法么……”
凌绝闻声回头，看着眼前的木偶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谢谢你，予初。”
他站起身来，对着去而复返的“苏予初”真诚地说道。
“没错，你是要感谢我。”
“苏予初”一本正经地说道：“多亏你和我一起调查，要不然的话谁能救你？”
“……”
凌绝微微一愣，他再次调出攻略信息栏进行确认，上面依旧显示面前的这位是诡异苏予初。
“好端端地怎么又玩起角色扮演……”
他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表面上继续配合“苏予初”的表演：“是啊，还好有你在。”
“呵呵。”
“苏予初”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问道：“嘴巴这么甜，我们两个很熟吗？”
……扮演也就算了，还要吃点醋，再挑拨一下关系吗？
凌绝无语，索性把她当成苏予初直接回怼：“简单的道谢罢了，你也不用多想。”
“这就对了，如果不是形势所迫，我也不想和你这种人走得太近。”
被凌绝怼了一句，“苏予初”突然变得高兴起来。
“对了，你现在的状态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终于想要好好帮忙的她开始以苏予初的身份给凌绝提调查意见：“以你的水平不应该被这种简单的障眼法骗到呀，也不应该轻易就把自己的要害毫无防备地暴露给别人……”
！！！
正所谓旁观者清，“苏予初”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凌绝。
没错，自从吸入了一部分浴室的水雾之后，他的思维就变得越来越迟缓，刚才甚至还犯下了两个致命错误，差点被奇怪的木偶给杀死。
“这个水雾有问题。”
凌绝晃了晃脑袋，有些吃力地说道：“只怪我一开始不小心吸入了一部分，这才……”
“是这样啊。”
很奇怪，明明“苏予初”的嘴巴没有张开，凌绝却听到了她说的话：
“旁边有一个洗手池，要不然我陪着你去用冷水洗把脸，清醒一下？”
“好。”
正觉得迷迷糊糊、状态越来越差的凌绝不假思索地采纳了“苏予初”的建议。
他大步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清凉的水浇在脸上。
“呼……舒服多了。”
冷水刺激之下，凌绝神清气爽，困意全无。
突然，他感觉有一道陌生的视线落在了身上。
抬起头来，却只看见了墙上镜子里、眼神直勾勾的自己。
“这水雾里面到底含有什么东西？竟然能对人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凌绝为了尽快恢复大脑原本的运转，又用手接了凉水在脸上搓了几下。
“……”
搓着搓着，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在热气腾腾、雾蒙蒙一片的浴室里，也没有人擦拭，怎么会凭空出现这么一面清晰的镜子呢？
凌绝缓缓抬头。
镜子里的他依旧是那副眼神呆滞的模样。
凌绝双手放下，对着镜子歪了歪头。
镜子里的他一动不动。
“去死！去死！去死！”
下一秒，镜子里的人瞬间出现在凌绝身后，面目狰狞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