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发烧可轻可重,温宪之前就因为发烧差点丢了一条命,弘晖病的轻,她可以当做不知道,要是病的重的话,她还是该去看看的。
“知道了。”妍清想了想,让浅夏和浅露伺候自己换身衣服,去了洞天深处。
一路上,妍清有些沉默,虽然她平时见弘晖的次数不多,可几年下来,她也算看着弘晖长大的,都已经将历史上弘晖早夭的事情给忘记了,适才听秦升说弘晖出事,妍清才想起来。
她不知道弘晖是哪一年夭折的,她以为,有她、有龙凤胎这些变数,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没想到弘晖还是出事了。
不过,只是发烧而已,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妍清到的时候,四爷和乌拉那拉氏都在内室,韩铭已经诊过脉,开了方子正在熬药。
“你怎么来了?”妍清还未进内室,四爷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听说弘晖阿哥病了,我过来看看,情况如何?”妍清询问。
“韩铭已经开过方子了,你还要抱小三,就别进去了,免得被过了病气。”四爷拉着妍清在外间坐下。
弘晖刚种过痘,虽然说牛痘对身体伤害比较小,人也已经好了,但到底有些损伤,还没有补养回来。
四爷让他们学游泳,一是为了避免溺水,二也是为了强身健体,没想到弘晖会在下午骑射课后,汗还落干净就去凫水,因此受寒发烧。
好在,韩铭说病气不算严重,只要及时退烧,不让高热持续损害身体,之后再好好调养,就不会伤到底子。
这次也是弘晖身边的奴才伺候不利,要是昨天及时叫大夫,弘晖本不必要遭这份罪。
妍清闻言松了口气,不管她和乌拉那拉氏关系如何,只要是有点善心的人,总不会盼着一个孩子去死。
“那就好,要是一直不退烧的话,可以试试用烈酒擦拭身体,王妃这里要是没有,我那里带了两坛,爷可以派人去取。”
这个法子温宪也用过,四爷是知道的,“爷知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妍清站起身,四爷不让她进屋探望,她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和四爷说了两句,便起身告辞离开。
妍清走后,苏培盛将调查结果回禀四爷,说来,这件事也是园子中奴才弄出来的。
圆明园做为别院,主子顶多每年来住上几个月,甚至有可能几年都不来一次,主子不来,就出头的机会,也没有挣油水的机会。
对于没有上进心,想要养老的人来说,是个好地方,对于想要往上爬的人来说,就是个冷灶,自然想趁着主子来的时候,使劲献殷勤,以期被重用带回府中伺候。
弘晖这次会下午去游泳,就是被院子里的一个小太监奉承鼓动的,一向乖巧的小孩难得的调皮一回,就因此病了一场。
四爷听完后大怒,先是妍清那里,再是弘晖这里,可见这些奴才不安分,该罚。
鼓动弘晖的小太监被杖毙,管事太监该罚的罚,该换的换,园子中的奴才才算安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