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应蓉很难理解为什么贺曼音能够那么相信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难道她被那个男人灌了迷魂汤吗？
“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贺曼音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母亲，我很想去参加演出。同样我还是不能放弃他，您要是让我做出选择的话，那我宁愿两个都不选。”
人和事业，她都要。
她知道自己很贪心。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杜应蓉看向她，“你要是这么说的，我是不可能让你离开的。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她作为母亲，内心已经产生了动摇，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服女儿。
她真的不忍心贺曼音毁掉自己的事业，她有那么爱芭蕾呢。
“我想得很清楚。”
“你和我出来。”
杜应蓉没想到她这么坚决，但不想耽误她的事。
“从今天开始到演出结束，我都陪着你去参加排练。”她要盯着她，不允许她去见陆云晋，防止他们两个旧情复燃。
贺曼音讶异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选择。
“谢谢妈妈。”
“这不代表我是答应了你和他在一起，我作为母亲只是舍不得。”
她舍不得她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我知道。”
“我现在送你去剧院。之前我打电话给你们经理说你最近都请假，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杜应蓉原本想要强硬到底的，但是看到贺曼音的表情，她还是于心不忍。
这到底是她的亲生女儿。
“嗯。”
贺曼音眼睛红肿，跟着杜应蓉到了楼下。
贺家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看到她们下楼，更是夸张，非要让她们听到自己的叹气声不可。
“哎。”
他故意扬声叹气。
“我的命真苦呀。”
杜应蓉没忍住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很快就转移了视线，“爸，我要送曼音去剧院。”
“怎么又让她去了呀？”
贺老爷子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一个个都有主意，反正也不管我的死活。”
“爸，我们今天不在家吃饭了。”
“我孤家寡人，可怜哟。”
贺老爷子还在那里哀叹，但是杜应蓉知道他就是假装，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了。
杜应蓉拉着贺曼音便出了门，贺曼音的手里还捏着手机，她应该庆幸家里人没有彻底隔绝她和其他人的联系。她至少还能联系陆云晋，但……她始终没有办法拨出那个电话。
因为她怕，陆云晋开口便是要分手。
那时候她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坚持下去呢。
“你好好训练，千万别想别的。”
杜应蓉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