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贺西洲应了一声，他们便是欣喜若狂。
“老先生来了。”
“你们都出去吧。”
贺老爷子给了贺西洲两个月的时间，现在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估计只有贺承泽那臭小子觉得他什么都察觉不到吧。
他不知道，这世界上人和人之间是天差地别的。
“承泽你也出去，把小封抱出去。”
“哦。”
贺承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
明明是一件高兴的事，为什么爷爷的脸色看上去那么严肃。
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贺承泽也不敢问，抱着小孩便往外走。
这房间里面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了贺西洲和贺老爷子。
“为了开口说话，没少在暗地里使劲吧。你别否认，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不知道你的性格。”贺老爷子坐在他的床前，他伸出手握住了贺西洲的手。
有些感慨。
“说、吧。”
贺西洲断断续续地开口说道。
“我想和你谈谈沈晚星的事。你醒来的事，我没有告诉她。你的意愿也是恢复好了再去找她，她以为你死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贺西洲这个人了，所以后来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她……怎么了？”
他早就从贺承泽躲躲闪闪之中感受到了一点不对劲。
刚才念杂志的时候也是如此。
他们在隐瞒什么事。
“她以为你死了，生下孩子便送到了我们家，准备给我们贺家抚养。并且要求淡化南封对母亲的印象，她不准备再和我们贺家有什么牵扯了。因为……她和闻然订婚了。”
她订婚了。
所以那些伤心的过往，都深深埋葬了起来。
贺西洲的手指曲起，紧紧地捏着。
冷峻的脸上薄唇紧紧抿着，看着便是有些沉默冷意。
“这件事我本来不打算现在告诉你的，可是我知道你迟早都会清楚的。那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先和你说。往后你也有个打算，我知道你这么拼命恢复是为什么。一是为了贺家，二是为了沈晚星。”
贺老爷子很心疼他，也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吧。
“承泽说，订婚可能只是一个仪式，也许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贺西洲微微合上双眼。
“我……知道了。”
他的语气都变了。
“西洲，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你要知道这世上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事。你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奇迹了，你不能……”
“嗯。”
贺西洲回答得很简单。
贺老爷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也许他需要一些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