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因哈特看着许安远,微微一笑,随后摊了摊手,像是没事人一样轻松的说道:
“只是冲击五阶失败了而已。”
许安远深吸一口气:
“代价......这么大吗。”
“不是第一次了。”
莱因哈特从胸前的小兜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子,小心翼翼的用其擦了擦相机的镜头。
“这是我第五次冲击五阶.......也是最后一次。”
“你们大夏不是有个兵法叫做‘背水一战’吗,之前的四次将我所有的寿命和精神都耗尽了,所以按照‘背水一战’的说法,第五次我本来还是蛮有信心的。”
说着莱因哈特朝着许安远调皮的眨眨眼:
“但很显然,不是每个人都是韩信,看来我的运气不太好。”
“这不是运气的问题。”
许安远声音低沉。
“你明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为什么还要冲击第五次?”
“我也想上进嘛。”
“......你不会死那么早的。”
许安远抬头,脸上露出笑容:
“你奖学金还没给我,专武也还没给我,这我可都记着,阿芙洛狄忒说我铁公鸡,说我一毛不拔,我都不会忘得,我会记一辈子.......”
“.......我.......甚至还没上过你的课。”
许安远的声音忽然颤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比哭还难看:
“你的那节课,我翘掉去打该隐了。”
莱因哈特静静的看着许安远,那双眸子罕见的没有被雾气蒙着,在他的眼前格外透亮,格外真挚。
他忽然伸手揉了一把许安远的脑袋。
“放心孩子,我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
莱因哈特笑着说道:
“我这校长位置还没坐热乎,还能撑个十年八年。”
“有这么长的时间,你小子那神奇的神通足够从鬼门关里拉我回来了。”
许安远一愣,随后再度审视了莱因哈特一眼,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说您怎么看着这么轻松,原来您自己早就给我安排好了。”
“哈哈哈,优秀的人总会给自己事先备好退路。”
说着莱因哈特拿起相机,朝着许安远招了招手。
“来吧孩子,忘记刚才的不愉快,我们合一张影。”
“合影?”
许安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拒绝,这看起来像是什么很烂俗的flag,大战之前拍照,照片里的总得死一个。”
“是这样吗。”
莱因哈特捏着下巴,竟然认真的开始思考了起来。
“但这是张涛那孩子的意见。”
“张涛?”
许安远一愣。
张涛应该是没有发现莱因哈特的异常的,既然如此,他让莱因哈特教授拍照片应该别有目的。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于是尽管心中别扭,许安远还是跟莱因哈特拍了一张极其‘别扭’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