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们。
当然不会有这种情况，张辰耳朵灵着，在林峰转角看见他们时，就和林若初分开了。
“若初，张辰，走，去办公室。”林峰总感觉有些奇怪，不过现在正事要紧。
这里的办公室不是指公司的，而是庄园内的一个安静偏僻的房间，林若初还差点拉着张辰往外走，林峰叫住了他们然后在前面带路，两人配合很好，几个转身的机会没人走过的林峰看见他们的脸，拉丝呢还有红晕，嘴唇也肿了。
到了办公室，林若初先是喝了一杯热茶，张辰也是。
“哎呀，若初，你张辰肿了，哦不是，若初你嘴唇和张辰的嘴唇都肿了，茶这么烫慢慢喝。”林峰串词了，张辰是zc，嘴唇也是zc，他有些急着讲正事。
“好的，爸。”
“好的，林叔叔。”
倒是越来越默契了。
“若初，你的提议我看了，但是…”林峰在顾虑着。
林若初柳眉微蹙“爸，我知道这个方法算是无差别攻击，但想把原料工厂彻彻底底掌握在手里，短暂的舍弃一些人是张辰的，哦不，正常的。”茶确实烫到舌头了，林若初咬了一下也串词了。
父女的反应如出一辙的相似，在这严肃的场合，张辰养气功夫倒是不错，没有笑场，头转到一边去。
“张辰跟我说，当时去暗地里视察时，工厂早就一家独大，剩下的也只是同流合污和懦弱到不敢反抗甚至不愿离开的人。”林若初又给了林峰一个重磅炸弹，眼睛死死盯着他。
林峰身体后仰，整个背部贴在真皮座椅上，汗液粘粘的很不舒服，拿起林若初推到眼前的资料，上面估计记录了几个人贪墨的原料差价，这是公司辛辛苦苦打下的信誉啊。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跟着我们改革的一方，如今居然要革他们的职，唉，这些年真的太顺利了，以至于我都迷糊了思维，当初张辰提议的对，让你去历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林峰感叹道，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父女两个谈着话，都围绕提及着在场的第三人，但第三人不说话，他只要当好背景板就行。
“东瓯最近改革之风涌起，似乎都和你有关，张辰。”林峰终于想听听张辰的看法。
张辰先是放下手中的茶，将茶杯把手对着自己，身体前倾，臀部半坐，手落在膝盖上，礼仪做足，这让林峰也不经坐端正了。
“改革啊，是挡不住的，矛盾激化后，必然会出现，当年的文革，不是就是要对付特权阶级吗？如今我们也是要对付特权阶级，不过我们用不着引领被迫害者们，因为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迫害者们也有特权阶级也想成为特权阶级。”张辰看向庄园外的企业三面旗，中间自然是国旗，左边是集团旗帜，右边是下属单位统一旗帜。
“能做的只有在事态愈发严重前，导流，排除绊脚石，王琪那时候我就是这么做的，我也只能这么做。”张辰叹了口气。
正如c罗说的，踢的最好的球永远是下一个，张辰也不断完善自己对改革的策略，至少不能再出流血事件了，王琪，唉。
王琪出事那会儿，自己全身器官都停滞了，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虽说打喷嚏时全身器官活动都会停滞，但张辰那时确实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