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着急道:“娘娘,那也不能由着她乱来啊!奴婢找人把她绑回流云殿!”
“胡闹,那不成土匪了?”
姜笙看了眼窗外,玉柳问道:“娘娘,要不要上晚膳,您饿了吧?”
“等皇上来一起吃,本宫不饿。”
长街之上,一片黑暗,唯有几盏宫灯在深秋的夜风中摇曳。
君烨在南四所忙了一整日,身心疲惫,抚着太阳穴在龙辇上养神。
许公公看到前面跪着两个人,惊讶道:“哎呦,这是谁啊?”
君烨看过去,果然前面不远处跪着两个女人。
龙辇到了跟前,看到一个女人头上戴着纱笠,一个是宫婢,心想这是新进的哪个妃嫔?
许公公问道:“你们是哪个宫的?”
云畔恭敬道:“我们是流云殿的,这是我们安主子。”
话音刚落,安揽月身体不支,昏倒在了地上。
“主子!你怎么了?”
君烨犀利的眸光注视着斗笠?”
云畔打着哭腔道:“今日主子碰到了凤辇,皇后娘娘责令主子不懂规矩,让在这里跪着,主子身子本就弱…….”
君烨听明白了,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安揽月,并未说让她们回去的话。
而是冷戾道:“起驾。”
龙辇往前走,只听到云畔高声喊叫:“主子,醒醒!别吓奴婢!您才刚进宫,就受到这种惩罚,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君烨在龙辇上未做声,圣心难测,许公公也不敢多说什么。
回到养心殿,进了后殿,见姜笙正靠在贵妃榻上发呆,手里拿着书卷掉在腿上。
君烨脱了大氅披风,金盆净手后过来问道:“皇后娘娘发什么呆呢?”
姜笙使劲瞅他,在猜测他刚才回来时是否在长街见到了安揽月,安揽月又和他说了什么?
君烨怎能不知她所想,坐在她旁边,搂在怀里抚摸发丝,等着她自己问。
可姜笙却没问这个问题,而是有气无力道:“皇上用过晚膳了吗?”
君烨天黑时在南四所用过膳食,道:“用过了。”
天色晚,他以为她也用过了,姜笙没胃口,也没再提。
君烨抚她头,安慰说:“笙儿没必要和她计较,你是皇后,想怎么罚妃嫔都应该,罚过了气也该消了,心情有没有好些?”
本就被安揽月算计心里堵的慌,一听君烨这样说,心里更添一层委屈,丹凤杏眼气呼呼瞪了他一眼。
起身扔下书往西暖阁而去,眼泪直往外飚,他自诩最了解她,为什么没搞清楚状况就冤枉她?
许公公欲言又止道:“皇上,安常在还晕在长街上,是否要让她回去?”
君烨在琢磨姜笙为何气恼,不耐烦道:“她惹了皇后,受罚是应当的,若是刚进宫就没规矩,日后也是个不安分的,皇后如何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