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花真人愣了一下。
“要不然怎么鬼迷心窍，把自己连带着门下弟子一起打包送给人家了呢。”颜玉倾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其实我本来便是个被他迷惑了心智、侵蚀了神魂的农家女而已，因为堕入魔道，才有了这一身修行根骨和资质的……”
萱花真人再次愕然。
“菲菲她们不也是吗，堕入魔道，受了他的凶戾之气滋养，才成就真仙……就是这么回事儿罢了。”
颜玉倾悠然来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对你这正道护法仙子来说怕是接受不了的……哦，对了，你本来是个花妖，也算妖魔的。”
“……”
萱花真人脸上表情先是惊愕，随后恍然，却又有些迷惑，忍不住来问，
“既然是先天凶戾之灵成道，为何不会伤人神魂，反而能滋养神魂呢？”
“我记得你一百多岁的时候，刚修成二阶，有一招可以幻化出无数细根，专门吸人真气，对敌时可以化敌真气弥补自己。”
颜玉倾慢悠悠的道，“那是你本体萱花的根系，既然能吸人真气，也能吸人血肉。你为何不吸人血肉滋养自身血气，只是真气不足时稍作补充……”
“这能是一回事吗？”萱花真人又感觉无语起来。
“是啦是啦，这么多年，你到底是花妖还是花仙，早就有了定论啦。”颜玉倾翻了个白眼，
“只是我那可怜的小徒儿，到底是血魔还是血神，却还没个定论呢。好不容易师尊带他回家一趟，还要被人当成妖魔来提防……”
“你能不能别阴阳怪气了？能好好说话吗？”萱花真人真有点气了。
“行吧，那就好好说……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呗？”颜玉倾淡然道，“这种事儿，你情我愿的，咱们这份交情，我也不可能逼迫你。”
？
“什么意思？”萱花真人忍不住狐疑来问，“你让我选什么？”
？
颜玉倾有些绷不住了：“我说了那么多你没听明白？”
“我该明白什么吗？”萱花真人是真心疑惑，“有话直接说，你知道我悟性不如你，别话里藏话，我听不出来。”
？
“这跟悟性没关系吧……不是，你这脑子这么多年真就不开窍的？”颜玉倾属实绷不住。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受了我那徒儿血气滋养神魂，就能成就真仙。”
“该如何滋养？莫不是要喝他的血？”
“这也可以，不过我徒弟的血不能让你白喝吧……”
“这山谷中的灵药宝贝，你若看上了，随意取走便是。”
“那些东西我哪能看得上？我看上的，怕是你不肯给……”
“什么东西？”
“一株修行千年，底蕴深厚，还没开窍，又笨又老，眼角都有了细纹的萱花妖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