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听了，神情大骇。
他捂着自己的口袋，悄咪咪就要溜走。
程渊眯着眼，按住他的头不让他走。
“干什么亏心事了？口袋里有什么？掏出来给我看看。”
金金摇头，“不要，口袋里没有西瓜虫的，不能给外公和爷爷吃。”
赵发财“啧”一声，朝着赵凌瞪过去。
“都怪你，在我外孙面前败坏我。我不要面子的嘛？”
程渊哄了金金几句，他才松开手。
“那好吧。”
“哎呀，磨磨唧唧的，我来！”
赵凌两步走过去，把手往里一掏。
“不就是只小......”
话还没说完，赵凌就低呼一声，把手里的东西一丢。
只见两三只西瓜虫，断成两半的干蚯蚓，一颗小石头，一只干巴的蜗牛，全部撒到了程渊的头上，然后落在地上。
程渊，“喂我花生。”
赵凌嘴里“哎呦”个不停，忙不迭给程渊清理头顶。
“对不起啊老公，我被那乱七八糟的手感吓到了。”
程渊抬头无语的看着赵凌，他是不能凶赵凌的，也已经无力吐槽了。
于是，可怜的金金小朋友就被程渊无情的制裁了。
“今天晚上的小蛋糕没了。”
金金还处在自己的小宝藏曝光的痛苦中，现在又来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张大嘴哭起来。
程渊不为所动。
此为一。
金金要上一年级时，面临换牙期。
他对自己嘴巴里摇摇晃晃的牙齿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他不懂为什么本来很结实的牙齿，现在却不能帮他啃鸡腿了。
在得知旧牙齿会被牙仙子拿走后，金金每天睡前都会对着镜子用小手指轻轻擦拭小牙齿。
他希望牙仙子来的时候，自己的那颗牙齿是很漂亮的。
就算不能成为牙齿王国最漂亮的牙，也要当牙仙子百宝袋里最干净的一颗。
在某一天晚上，金金小朋友按照往常擦干净了自己的小牙，满心期待地躺在床上等待牙仙子。
然后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牙仙子说他的牙齿很漂亮，但是就是有点难采摘。
于是金金就很好心的帮她一起拔下来。
“呜！”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金金醒了过来。
床头柜上的感应灯亮起来，金金发现自己的手上赫然就是那颗大门牙。
此时的程家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甜蜜的梦乡。
程渊拉着赵凌的手睡得安详，忽然感觉有股怪怪的气息。
他和赵凌闹了前半夜，现在刚沉沉睡下，正处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
朦胧间程渊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拍在他脸上，他猛的惊醒，就看到了此生难忘的场景。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担心叫出声来吵到赵凌。
“爸爸，我掉牙了，没看到牙仙子。”
金金似乎也是担心吵到妈妈，声音放的很轻。
程渊双手握拳，忍了又忍。
“回去洗把脸，睡觉去！”
程渊发誓，当他睁开眼看见有只小鬼满嘴满脸血对着他笑时，他的灵魂已经在天堂和地狱轮番走了一圈了。
为什么是天堂和地狱轮番走，因为他现在对金金的态度很割裂。
此为二。
桩桩件件，不胜枚举。
件件都是赵凌和程渊悲催的带娃日子，直到金金读小学，开始正式学习管理之道后才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