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拉斯愤然转身，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白发散落在额前，他再不压抑自己的怒气，冷笑道：“那又如何？你不会以为施奈特是我唯一的选择吧？年轻人，我奉劝你一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没见过的太多了，因为接触到一点权力就沾沾自喜不可一世妄自尊大，只会撞得头破血流，沦为笑柄！”
站在艾晚心身后的乔恩喝道：“弗雷德里希，注意你的言辞，你以为你在跟谁话？”
阿特拉斯把炮火转向乔恩：“少将，今见面的时候没来得及感谢你，感谢你不仅帮我传达了想要面见元帅的诚意，还得感谢你将一众性能卓着的护卫舰转送给了我，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
“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才走这一趟，但既然元帅的密使是这样的态度的话，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他转身走向舱门，乔恩以为他当真就这么走了，下意识地一伸手，被艾晚心抬手拦了下来。
实际上，在刚才激怒阿特拉斯之后，从他的话里，艾晚心已经得到了十分重要的讯息。
【施奈特不是他唯一的选择。】
那还能有谁？
和他一起改造了薛暮青的阿德里安，或是那个让他从亚特兰蒂斯的主人，降级为最虔诚使徒的所谓“太阳神”，那个能让恶魔领主退下的家伙。
阿特拉斯已经快要走到舱门处，艾晚心对着仍旧站在原地的殷宴寒无声地做了个口型：【路西法？】
殷宴寒摇了摇头，又点零头。
艾晚心微微眯了眯眼睛，不是路西法，但确实是恶魔。
她心念电转，很快有了主意。
“呵，是吗？你还有别的选择，选择那些将人类当成餐前点心的家伙吗？”艾晚心轻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