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晚心颔首，他转身单臂在栏杆上一撑，矫健地飞身从三楼跳下，裴骏霖身形一晃，留下一句“我也去看看。”话音未落，人已出现在楼下的巷道里。
马小川的哭声猛然噎在嗓子里，发出一个诡异的惊嚎，转而叫道：“你们都去啊！朗哥发狂，十头牛都拉不住的！”
贺旸大步迈过积雪：“没关系，他俩一人能顶百头牛。”
随着他的步伐，雪层之下的楼顶平台如岩浆般沸腾，把倒在雪地里除马小川之外的人都吞进了水泥里。
马小川惊叫起来：“你干什么？你放了他们！”
贺旸走到他的面前数步，拓跋茕撤去重力场，马小川原本用尽全身力气在抵抗施加在全身的力量，此时身上忽地一轻，他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倒在雪地里。
贺旸提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带你去看看，免得你不放心。”
马小川的话极密，一边被贺旸提溜着从雪地上划过去，一边噼里啪啦地说：“你把我们的同伴弄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城主派来抓我们的？我告诉你，我们绝对不会回去的，绝对不会去和那些丧尸生活在一起的！”
贺旸眉角微挑，和艾晚心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城主？什么和丧尸生活在一起？”
马小川抬手擦了擦脸上结冻的泪碴子，叫道：“你不是城主派来的？那你为什么要抓我们？”
贺旸偏开头，捂住被震痛的鼓膜，他把马小川往栏杆前一怼：“你也太吵了，你知道吗？我问，你答，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但如果我问，你也问，就会变成一个莫比乌斯环，永远没有尽头。”
马小川扒住栏杆，愣愣地说：“什么环？”
贺旸抱住手臂，马小川反应过来，视线从面色不善、高大强壮的贺旸和拓跋茕脸上扫过，落在艾晚心的脸上。
“你们真的不是城主派来的？不会伤害我们？”
艾晚心从他糊满雾气的眼睛里看到了青涩的单蠢，她摇摇头：“不，我不知道你说的城主是什么意思，但如果你再不好好答话，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马小川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怪不得张无忌的妈说，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原来是真的！
他张嘴就想反驳，但一看艾晚心冷淡的眼色，莫名不敢造次，只得道：“霜城现在被一个姓盛的人把持，他让大家叫他城主，他说末世之后，山顶的复生殿显灵了，所有变异成丧尸的人不是真的死了，只是变异失败，和变异成功的人没有差别，所以只要他们肉身还在，总有一天能够复活的。”
“有一部分不愿意接受亲人离开的人就相信了他，真的把丧尸留在身边，等着死者复活那天。”
贺旸不解道：“丧尸见人就咬，怎么留在身边？”
马小川紧紧抿住嘴唇，半晌，才说：“他们每天都在复生殿里举行祭祀，献祭一个活人，再把人绑在十字架上，竖在灵殿山的山坡上，在十字架的保护范围内，丧尸就真的不会攻击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