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神？
霍晏微拧着眉回忆了一会儿，不就是前段时间程斐宇非要他去看的那场拍卖会吗？而且程斐宇还花了几百万拍下一个看上去很廉价很塑料的骚粉色梳妆镜。
话说回来，他当时不是报警了？怎么那个茯神现在还能在外面招摇撞骗？
程斐宇已经激动地冲了出去，环顾了外面一圈之后，他盯着中年男人，问道：“茯神人呢？”
后者指了指斜对面正在下行的电梯，贱笑道：“已经走了啊。”
“！！！”
“那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中年男人两手一摊：“我又不是来让你见她的，就是告诉你我已经见到茯神了而已。”
“......”
程斐宇恨得牙痒痒，简直想给他一拳：“屈总，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搞了半天是跑过来炫耀的！
屈总呵呵的笑着，说了句不客气就神清气爽的转头回自己公司去了。
倒是程斐宇气得捶了一把沙发上的抱枕：“这人见不见啊！”
霍晏：...我觉得你比较需要清醒清醒。
最后程斐宇化悲愤为力量，转身气冲冲的走向了体验室，看那满身杀气，应该是准备在游戏里拿沈怅和沈牧两兄弟出气了。
等他走后，公司员工们终于绷不住嘴角上扬，有几个甚至还笑出了声。
见霍晏坐在沙发上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打算，最八卦的几人终于开始讨论了。
隔壁的屈总和他们程总都是那位茯神的粉丝，说粉丝也谈不上吧，就是想请她算一卦或者帮忙看看风水什么的，但无奈一直都请不到人。
屈总之前其实就已经请到过一次，只不过当时程斐宇没在公司里，所以错过了，毕竟他每周顶多就来两三次。
明明在同一栋写字楼里，屈总都请到了，程总却没请到，这多丢面子啊，再加上屈总还经常炫耀，搞得后者每次都一肚子火气。
霍晏听得嘴角一抽，心说程斐宇真是疯了，好好一个年轻有为的富二代，怎么突然就变得迷信起来了。
话又说回来，程斐宇的妹妹程媛和顾瑾是朋友，那程媛该不会也迷信吧？说不定顾瑾都会被她带的信什么茯神。
毕竟从上次拍卖会和这次的经历来说，这茯神洗脑技术一流啊，被一大帮子有钱人追捧着，有些人连见都没见过她就莫名的崇拜上了，甚至连报警都没能把她给抓进去。
这样的人未免太恐怖了。
*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霍晏心里已经成为危险人物的顾瑾，此时正在公司楼下的奶茶店里买奶茶。
自从她的客户越来越多之后，她就不会再去那些没什么问题的公司算卦看风水了，有人请她的话首先就浅算一卦，以此来确认有没有必要去。
这个卦她不会告诉别人，谈不上泄露天机，所以不收钱也无碍。
像程斐宇的公司就属于没什么毛病的，去了相当于白跑一趟还浪费口水，又挣不了几个钱。
别以为顾瑾随便给谁看看风水就能入账好几百万，那都是人家家里或者公司的风水不好，确实需要改动，不改的话长此以往会对事业甚至身体造成危害，她出了脑力甚至是灵力，对方又是富人，价格高是理所应当的。
但那种没毛病的就不一样了，顶多就收个几万十几万，有些客户还会刨根问底，就硬是觉得他家里有点不对劲的地方需要改变，而且得来的报酬要捐出去一大部分，因为这个财来得太过容易，最后落到手里根本没剩多少。
顾瑾看了眼自己面前排着的人，秀眉微蹙。
【不是就只有他一个人吗，怎么排这么久都还没到我？】
疑惑驱使着她斜着身体往前面看去，发现取餐台前已经摆放了二十多杯果茶，奶茶店的员工们还在忙忙碌碌的做剩下的。
“......”
搞了半天是一个人买几十个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