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只是，雨洗涮不掉罪恶。
慕容清露满身浸满了殷红色的血液，看上去颇为触目惊心。
就连亚瑟看到慕容清露这副样子，都忍不住微微叹气。
“已经没救了，阿倾，准备后事吧。”
时倾顿时感到很难过，连手上的力度都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几分，只是慕容清露也就不会再睁眼了。
“……”
慕容清露回光返照般睁开了眼睛，好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阿倾，去把查理和洛基叫来。”
亚瑟似乎看出了慕容清露是想要去诉说什么，时倾恍然大悟般，将慕容清露交给了亚瑟后，自己就先去找查理和洛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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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和洛基来得很快，慕容清露暂且算是还吊着一口气，看到她那副样子，查理和洛基都忍不住垂下泪来。
“（……不要哭。)”
由于慕容清露现在说不出人话了，所以只能用括号来表示她的心里话，哦不，应该算是她本来都语言。
“查理，你能听懂她说话吗？”
洛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狐狸语学得不太好。”
“我只能听懂一点点。”
查理整理了一下领结，“慕容你别急，我们都在这里，请说吧，我会好好听着的。”
事实证明，熟练掌握一门外语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慕容清露快速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趁着自己意识还算是清醒，拼了老命地告诉了查理罗德的死讯，以及希雅的消失，当然，还有那个令人琢磨不透的萧轻。
等慕容清露说完了这一切，她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脸上挂着安然的笑容，逐渐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她死了。
时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只雪狐狸，慕容清露，或者叫她钟情，此刻已经彻底停止了呼吸。
“我很遗憾。”
对于钟情的死，查理显得非常伤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很早就已经认识了。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让它们的位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罗德连遗体都没能留下。”
时倾叹道，“那位萧轻，她的恐怖简直是大大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亚瑟并没有太多说些什么，看来这些年，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大家来点马卡龙吧，这是阿樱去年生日剩下的。”
亚瑟或许是认为，哪怕是再悲伤的时刻，只要吃些甜食，就能让心情变好起来吧。
“不了，亚瑟，我得把它安葬在尖叫婴儿的鬼宅。我想，钟情她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用我帮忙吗？”
时倾说道，“查理，只靠你自己的话……”
“不了，我会和查理一起去的。”
一旁久久没有发声的洛基说道。
“阿倾，就让它们去吧。”
亚瑟没有提出什么意见，“我更加担心希雅，所谓的未来世界，到底离我们有多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