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露觉得自己已经消散在了空中，没有任何价值，自己的死就像路人随手丢弃的传单一样捧腹。
“稍微有点不甘心呢……我还没有和墨多多……”
慕容清露闭上了眼，别在耳朵旁的花朵也掉了下来。嘛，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
这种感觉就像是，又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当中一样那么温暖。
原来死是一件这么舒服的事情。
“慕容清露，睁开眼睛。”
奇怪，难道死了还能听到声音嘛？
慕容清露睁开眼睛，真奇怪，她的身体分明已经支离破碎了，居然还能动弹，这可真是非常了不起啊。
慕容清露感到非常寒冷，一种冻彻心扉的寒冷，让她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现在站在一堆楼梯下，楼梯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
她，很美。
慕容清露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只是觉得任何形容都无法形容她。她美得简直不是人。
那女人翘着二郎腿端坐在王位上，她身着一身素色青衣，如白雪般的大腿高洁如云，让人不敢直视，只是待在她面前，就感受到了痛彻心扉的寒冷。
那是无人理解的孤独。
“你是谁？”
慕容清露真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还能说出来话。
那女人的声音非常好听，好听得仿佛能把人的耳朵给冻上。
“奴家名为戴安娜，冰之眷属。”
“戴安娜？”
慕容清露想起来，自己上次玩七圣召唤的时候，就曾用冰之眷属这张卡牌极限翻盘。
没想到，现在见到本眷属了！
“是你救了我？我不是死了吗？”慕容清露第一次亲眼见到真的眷属，觉得她们和人类并没有什么本质不同。
或许是长期的存活磨掉了她们的心性吧。
戴安娜点点头，她伸出手来指了指慕容清露，她感觉一阵冰冷的风气正在逐渐侵蚀她。
“你为什么要救我？”慕容清露知道，她不愿意不明不白地死去，又不明不白地复活，她想要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
“你并没有死。”
戴安娜清冷地说道，“在你即将被轰成碎片的时候，是奴家略施小计，把你带到了这里。”
“谢谢你，戴安娜。”
慕容清露道谢道，“你一直都在这里注视着我？”
“这片雪山，在很久以前曾是名叫至冬的城邦。若干年前，奴家曾统御过这里，但时过境迁，城邦变为了雪山，可奴家还是在这。有人说奴家非常神秘，其实比起其它眷属来，奴家才是一直没动弹过的。”
“奴家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知道炎龙和海因里希的争斗中相继陨落；盖亚散尽自己维持了大地平衡；该隐为救一个毛头小子神形俱灭；赫拉为了保护她所热爱的人类同芽衣同归于尽。奴家，已经是现存的最后眷属了。”
“但现在，奴家的命数也是到了。祂曾说过，奴家等七位眷属虽然有近乎无尽的生命，都终会因为抵不过磨损而相继陨落。奴家一直没动过，但是等那些东西到来，奴家自是无力回天的。”
戴安娜说得很委婉，但慕容清露还是听了个大概。
“你是说，连眷属都不是‘吞噬者’的对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