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道蕴含着世间所有恶意的目光，只要是对视上，会有一种自己坠入冰窟深渊的可怕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还会随着对视的时间越来越长，变得越来越近，直到你和它真的只有一个玻璃的距离。
然后被它彻底的杀死，或者不断轮回被杀死。
林诸当然不至于如此。
在某种目光中含有的力量作用在他身上的时候，一道淡淡的金光就从地上冲了出来。
“这是什么力量？”
这股力量和之前林诸所见识过的厉鬼都完全不同。
因为这道力量是直接的作用在意识层面上，却又不是单纯的扭曲，不像是之前遭遇到的那种思维扭曲，并且还向着肉身蔓延。
“或许是……侵蚀？”
当林诸将这两个字说出来之后，反而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没错，就是侵蚀。
并且是和天外天一样的侵蚀，只不过远比那更加的轻微许多了。
一道淡淡的叹息声音响了起来，趴在玻璃大门上的厉鬼忽然消失不见，就好像之前的一切只是林诸的错觉一样。
当然不是错觉，因为一具腐烂的尸体被“人”从大门里面扔了出来。
然而，那张可怕的鬼脸继续趴在玻璃门的上面，远远的看着林诸，还发出阵阵的笑声，像是迫不及待他的到来。
林诸也对着这个厉鬼笑了笑，这一反应反倒是给对方整不会了。
隔着玻璃，厉鬼的模样极为的怪异，隐隐有些奇怪的看着林诸，其中透露出一些自我的意识？
林诸在笑了笑之后就没有理会这种弱小的厉鬼。
他一边猜测一边忖度，并且还往前走，一直往前走，从没有停下来。
就在逐渐靠近的时候，一道很熟悉的，但是很久没出现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一次林诸可以清晰的看到，意识之中那本石书微微的颤抖，以及从上面浮现出来的一些字。
“厉鬼规则触发，是否进行获取？”
“获取成功。已获得：《方英青光经》。”
“《方英青光经》：已被此世界规则扭曲，非具有灵机人无法修行。仙道之法，主要附录方英青光道术有十，以及一些修行见闻记载。”
林诸看着快速翻动实则一点都没动的石书，法力从丹田之中涌出来，浸染在其上面，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掀起一点波澜。
现在，这石书上面出现的这些信息以及某些从厉鬼上传来的“气息”和“规则”让他心有所悟。
“原来如此，原来我的金手指是这么出现的。”
“看来从一开始，就是所谓厉鬼身上蕴含的规则进而触发了金手指的异动，让我获得了那些东西。”
这个世界的厉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规则的化身，否则绝没有这么难以对付，乃至于无法被杀死。
正是如此，林诸刚才可以一次次的从规则中获得宝物，并且强大自身。
“好问题来了，到底是这些厉鬼的规则上蕴含着这些信息，还是说因为厉鬼规则触发、激活了石书，是石书上蕴含这些信息？”
“这中间，可是天差地别。”
现在林诸距离那鬼脸还有玻璃门，也就是自由精神病院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
，尤其是明明青天白日，这里却没有一点的阳光，唯有阴沉沉的冷风，以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古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