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王阳看着靠着椅子发呆的赵若男。
小妮子长得愈发地水灵，这几个月还学了不少才艺，气质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再是在农村帮席，手和脸都长了冻疮的那番模样。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演戏，不想当明星，可离开燕京之后，她的整个状态都很低落，眼中也充满了迷茫，对未来不知所措。
见王阳看过来，赵若男露出笑容：“王阳哥，你看什么呢？说话呀！”
“呵呵，你呀，这几个月的表演课白学了，当演员要走心，你现在笑的可假了。”
“是白学了，不过我可以跟王阳哥学做生意啊！”赵若男眼咕噜一转，歪着头看着他。
“做生意？”
王阳摇了摇头，认真道：“我对钱不感兴趣，即便现在一天几十上百万的收入，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我最快乐的时候是在宏光电子厂一个月几百块钱，打螺丝的时候。”
赵若男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很复杂，是表演老师都教不出来那种。
她在农村的时候，为了几块钱，十几块钱，可以不顾天寒地冻地拼命干活，也见过在剧组为了赚钱，跳进冰冷湖水中的群演。
要是换个人说出这番话，她一定会感到讨厌，有的人光是为了活着，已经拼尽了全力，而有的人，拥有巨额的财富，却还说打螺丝最快乐？
不过王阳的表情很坦诚，一点都不装逼，甚至有些痛苦。
一旁的炒河粉的大爷可不惯着他，端着盘子放在桌上：“靓仔，你们两个人才吃一份哦？你一天几十上百万的收入，不带女友去吃大餐哦？”
“刚吃完西餐出来，那玩意儿吃不饱，大爷，我劝你别去吃。”王阳一脸真诚。
大爷很无语：“还要点什么不？”
“来瓶82年的拉菲。”
大爷一愣：“没有。”
“没有就不要了。”王阳从兜里拿出两瓶奇迹可乐，递给赵若男一瓶。
[来自大爷的怒气值＋66！]
大爷也没理会王阳，转身去炒河粉了。
赵若男也恢复了神色，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即便你不为了钱，当成事业和荣誉来看，hao123也值得你骄傲了呀！我看新闻了，说hao123是互联网的奇迹，这个奇迹是你创造的呀！”
王阳叹了一口气：“实话告诉你吧，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创办了hao123，一开始我就是闲得无聊找点事干，可干着干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嗯？怎么不对劲呢？”赵若男一脸好奇。
“公司规模越来越大，钱越挣越多，越挣越多，即便我什么都不做，还是日进斗金，你说这样做生意，还有什么乐趣？”
大爷听着听着就烦了，很不得劲，扭头问王阳：“靓仔，你说你泡妞就泡妞，不吹牛会死啊！出来玩，两个人吃一份炒河粉，还装什么大款？”
王阳诧异地看着大爷，他不明白，大爷为何如此大的火气，他不都实话实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