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自然地揽起郝甜娅的肩要走，郝甜娅实在别扭，僵着身子迈不动步。
姜兵侧垂眸问：“那拉手走？”
郝甜娅猛摇头：“就不能自己走自己的吗？”
姜兵笑笑放下胳膊：“能，早晚让你适应。”我今晚必须有所突破，他在心里暗自琢磨。
远舟商场里的餐饮生意都不错，两人转了一圈挑了家排队人数没那么夸张的粤菜小馆儿取了号后决定先逛逛，不坐着干等。
姜兵突发奇想：“你带我去看看小胖丫说的那种小样机呗？我看看我们店里能不能用上，弄个圣诞节盲盒啥的。”
郝甜娅对姜兵的生意头脑和务实精神向来崇拜甚至达到仰慕的程度，自然应允。
他俩的手机号都领过了不能再领，就站在一旁看别人是怎么个领法。
郝甜娅介绍说：“这个除了为了派发小样让顾客体验新品，还可以吸收新的消费者注册会员。”
姜兵：“嗯，我今天就收得到品牌推送的d单了，双十一专柜有双倍积分的活动。”
郝甜娅都没听过d单这个词儿，听姜兵提起倒不是不懂，但就觉得他懂得一定比自己多很多，默默往心里记下这个词儿，想着晚点上网好好做做功课，看看能不能引申出更多销售宣传类的专业词汇长长见识。
“美女，扫码注册会员送粉底液小样。”一个tF柜姐提着个小袋子靠近二人，礼貌促销宣传。
粉底液，郝甜娅都没用过，她顶多擦擦隔离霜，她浅笑着摆手拒绝：“谢谢，不用了。”
姜兵倒是很感兴趣，问柜姐：“你们店在哪？带我俩去转转。”
柜姐惊喜，这种主动要求转转的男性顾客一定开单，这是销冠敏锐的直觉。
柜姐热情引领，姜兵轻拂了下郝甜娅的背跟上，郝甜娅侧抬头疑问：“你要买什么吗？”
姜兵：“看看你有没有喜欢的，没逛过这种化妆品专柜，跟人学学，看看人家主动出来拉客引到店里是怎么接待的。”
郝甜娅：“还能怎么接待，当冤大头接待呗，肯定说啥都好，啥都适合，买啥都有用，让你一顿买买买。”
姜兵：“那不能够，你卖东西还不知道嘛，越是推荐的凶越让人反感，现在销售话术都特高级，咱听听。”
果然高级，toFoRd最火的是口红，为了稳妥开单，柜姐进店就开始推荐口红，色号介绍的滚瓜烂熟，这么多颜色，总有适合你的，没有哪个女人能逃出柜姐的魔爪。
郝甜娅只有一支YSL的口红，上班半年了天天涂一点也没见少，实在觉得没必要瞎买。
可销售已经用纸巾清理了样品要给她试了，态度也没有热情到让人不自在，都是打工人，她实在不忍直接拒绝，暗下决心大不了买一支。
这个柜姐个子不高，郝甜娅被圈拢着坐在高脚凳上她架着胳膊有点够不着，刚要踩高脚凳的调节杆，就见姜兵伸出手：“给我吧，我来吧。”
柜姐小惊讶，也没妨碍人家秀恩爱，把口红递给他：“好的，先生。”
郝甜娅却没法完全淡定：“你会吗？要不我自己来吧？”
姜兵悠哉地站到郝甜娅正对面，右手搭在她肩上，左手攥着口红瞅着她表情闲适：“我干啥的你忘了？我工作间架子上那些娃娃的妆都是我给画的。”
郝甜娅咧嘴笑了：“我又不是娃娃……”
姜兵：“别动，再动我亲你了啊……你是我第一个活的作品，画出来可比那些娃娃好看多了，娃娃化完妆能卖钱，你可是万金不换，瞧瞧爷们儿这手法，以后咱经常过来挑口红吧，给你化妆感觉真棒，我可太稀罕了……”
他边涂边念叨，粗糙的情话引得郝甜娅脸红心跳，对上镜子后更是心花怒放，姜化妆师涂的口红完整又匀净，像他的人和作品一样，没有一丝瑕疵和多余，完美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