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么说的话,姜兄的身份不是更可疑了吗?这整个玉龙村只有你是无端出现在这里的。”李微生看向林乐知手臂的方向说道:“我听闻姜怜安是名满天下的诡探,于右臂内侧有一烟云纹疤痕,可是何人见过?”
“并不是无端来的!”
跪在一旁的孙婉儿出声说道:“姜公子是看到我的信烟来的,而且姜公子的手腕处确实有一道烟云纹疤痕,我跟肖公子都可以作证!”
肖煦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林乐知不以为意的说道:“即便我不是姜怜安,我也不会让何家受这不白之冤,况且一道疤痕而已,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想看就给你看呗。”
说完,林乐知十分大方的撩起了自己的袖子,将右臂的疤痕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是他,他真的是姜怜安!”
“没错,真的是他!”
村民们纷纷说道。
“喏—!”林乐知转过身去,将手臂的方向对向了李微生。
李微生的眸中并没有半分惊讶,反倒升起了一股恨意。
林乐知把手臂收了回去,接着说道:“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河神祭当晚在何雨晴父母的坟前,纪村长跪地求饶请求饶恕他们村庄的所有人,现在正值夏季,泥土干燥,即便手上粘上土,也不会在衣服上留下两个显明的手印,除非纪村长在那之前抓过什么潮湿的东西。”
纪村长看向自己的手掌,努力的回想那晚发生的事情。
“纪村长我问你,你那晚抓李县令的裤腿时,他的裤腿是不是湿的?”
那晚纪村长是先求了李微生,抓住了李微生的裤腿,然后才去抓了林乐知的衣摆。
纪村长抬起头说道:“没错,是这样的!”
李微生处变不惊的说道:“这只能说明,我过去的时候走了水路,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说的确实没错,单从这两个证据,我确实证明不了什么,让我能够证明你是凶手的证据,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什么证据?”
林乐知抬起手,指向地上的何雨晴说道:“这最关键的证据,正是何雨晴留下来的。”
听到何雨晴的名字,李微生的眼中滑过了些许震惊,目光随之暗了下来,“什么意思?”
“这玉龙村的所有人,都以为何雨晴死前写下的《红珠》一诗,是她对李微生至死不渝的真情,可殊不知,那便是何雨晴留下的,指向你是幕后真凶的关键证据。”
林乐知从怀中掏出了放在何雨晴桌子上的那张纸,在众人的面前展了开来,缓缓的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