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好不容易打赢了,钟离粟也回来了。
把他吓了一跳。
能回来总归是好的,老王妃也很开心。
破燕北钟离粟自己收,他要回京找苏枚。
苏枚在狱中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忘了时间。
直到有天,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还以为是自己在狱中时间太长了。
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没想到真的是闻元澈。
闻元澈华丽富贵,他一身杂草。
他实在不愿闻元澈看到这样狼狈不堪的自己。
可闻元澈半分都不嫌弃他。
不嫌他浑身脏污,也不信是他给完颜恪传递的消息。
闻元澈要重审粮草一案。
主审是钟离粟。
苏枚不信钟离粟,可他信钟离粟和闻元澈从小到大的情分。
只要他是含冤的,钟离粟必不会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
好在钟离粟查清楚了,确实有人陷害他。
闻元澈将他接回了景王府。
大理寺已经解封了苏宅,他完全可以回苏宅住。
他阿乞人的身份总不是假的。
景王刚刚得了战功,就与阿乞的质子搅合在一起。
实在有失民心。
可这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民心。
闻元澈将宫里最好的御医都要到了景王府。
给苏枚好好检查了一番。
他本就没什么大病,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加上常年被苛待,身子有些弱罢了。
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可闻元澈一日三餐,都要看着他吃。
夜里直接在他的榻边放了张矮几,他睡了才肯休息。
按照闻元澈的身份地位脾性样貌,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苏枚有的时候也好奇,他怎么就栽在自己手里了呢?
他扪心自问,没有半分配的上闻元澈的地方。
天气回暖,苏枚身上的伤也好了。
京郊的庄子上送了不少新鲜的莲蓬。
闻元澈一一剥开,去了莲心,才喂给苏枚吃。
苏枚有些动容,与闻元澈玩笑。
“景王这么细致贴心,难怪这么招姑娘喜欢。”
闻元澈也笑,“招阿枚喜欢吗?”
相处的这些日子,闻元澈从来不与苏枚开这样的玩笑。
苏枚有些发愣,答不上来。
闻元澈笑的更欢,“不招就不招嘛,何至于冷了脸。”
“我没有...没有冷脸。”苏枚着急反驳。
他只是有些难以启齿,怎么就是冷脸了。
闻元澈闻言扔下手里的莲蓬,欺身凑近苏枚。
“阿枚,你伤着,我怕你有负担,不愿与你谈这些。现在你好了,我...我想问问你,你给我的那个荷包...可是我以为的意思?”
闻元澈靠的近,脸上仍旧是和煦的笑意。
只是眼神里的那抹小心翼翼,骗不过苏枚。
他为苏枚做的都是自己愿意的,并不想挟恩图报。
若苏枚因此委屈了自己,是他不愿看到的。
苏枚看着闻元澈的眼睛,那里面的人许是被闻元澈传染了。
也跟着笑,笑的傻里傻气的。
“招的。”苏枚应道,“景王太好,太完美,也招我喜欢。”
闻元澈脸上的笑意不改,握着苏枚的手在抖。
苏枚失笑,垂眸去看闻元澈抓着他的手。
张开手指,与闻元澈十指相扣。
再抬眸,就是闻元澈覆上来的唇。
幸好,他还有回头的机会。
幸好,闻元澈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