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对着,各自将腰带系好,又理了理袍子,确定没有不端庄的地方,才并肩往竹屋走去。
“哟,起这么早。”
透过开着的窗子,闻元澈看到两人从外面回来,忍不住打趣道。
钟离粟早上不爱早起的习惯几个人都清楚。
别告诉他,这是出去看风景了。
钟离粟捡起一颗小石子,顺手就把闻元澈撑着窗子的竹竿打掉了。
窗户“嘭”的一声阖上。
“闻季政,你真像个长舌妇。”
钟离粟率先推开竹屋的门,“饿了,给爷准备早膳。”
“好嘞,爷。”
用过早膳,几人驶了两艘小船,到湖中心的小亭子饮酒作乐。
钟离粟倚在栏杆上,喂湖底的鱼玩。
“不玩了,不玩了。”
闻元澈将手中的金币哗啦啦的洒在桌子上。
“与阿枚玩簸钱,我向来没赢过。”
苏枚很用心的教他该如何控制力道,他试过很多次还是不行。
钟离粟不喜欢这些贵族子弟奢靡的玩法。
向来不参与拿钱币掷着玩的游戏。
闻元澈养尊处优惯了。
不管是他大哥闻元齐还是后来闻昱登基,都不曾短缺过他的吃穿用度。
加上他自己的田地庄子,光是收租也有不少的收入。
“我看你真是该找个当家主母管着了,十岁小孩子的玩意儿,你还玩上瘾了。”
钟离粟对此嗤之以鼻。
“我嘛,左右无事可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对吧,阿枚。”
闻元澈凑近苏枚,梨花白的酒香扑面,引得苏枚伸手去挡。
“堂堂景亲王,当今圣上的皇叔,谁敢管你啊。”
苏枚拿了个钱袋子,将桌上的金币全都拢了起来。
“别啊,你管我,我把你娶回家不就有个知冷知热执掌中馈的人了么?也省的我想吃个热乎的,还要跑到安之那里去蹭饭。”
闻元澈说的可怜兮兮的,趴在桌子上抬眼去看苏枚。
苏枚可不吃这一套。
“天可怜见的,不知道景王喝花酒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可怜。”
看闻元澈吃瘪,几个人都眉目舒展,笑的丝毫不留情面。
苏枚向来不多话,极少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
闻昱忍不住侧眸打量他。
苏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他也该放心了。
上一世苏枚的结局太惨,这一世终归是不一样了。
回宫以后,闻昱亲自给闻元澈和苏枚指了婚。
一时间轰动的整个祁京。
大祁民风开放,娶男妻的事也并不多见。
大户人家的公子,即使有心仪的男子,也只会娶来做妾室。
没想到景亲王闻元澈居然娶男子为正妃,还是圣上亲自下旨赐的婚。
圣旨下达的时候,尚都未出阁的女子有一半心是碎的。
另一半泪涔涔的夸他们景王爷真是个痴情的妙人。
白榆在醉仙阁里挂起横联,恭祝景亲王觅得良人。
听闻苏枚知道此事以后,半个月没有同闻元澈讲话。
连上朝的时候都有人拿此事调笑闻元澈。
闻昱听着属下的汇报笑的合不拢嘴。
侧头就见钟离粟嘴角勾着,手指在摸鼻子。
“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