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有老燕王在,永惠帝从来不操心用兵的事,依旧是国泰民安。
只是后来小辈们的感情就淡了许多。
太和帝多少对老燕王有些忌惮。
况且当时钟离粟与闻元澈的关系太好,牵扯太多。
若不是国中并不安稳,内忧外患,太和帝需要仰仗钟离家的兵权,
恐怕燕王府不会一直兴盛到今天。
老燕王一直不愿钟离家开枝散叶。
一方面是觉得他与谢瑞都是武将,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实在亏待了孩子。
另一方面,很难说不是为了防止太和帝起疑心。
幸好到他们这一代,呃...两代,那真的是太过和谐了...
精致的碟子被侍女捧着鱼贯而入。
“酱汁瓦块鱼是阿枚爱吃的,放这,江米丸子是安之爱吃的,放那。”
闻元澈将各自爱吃的菜安排好。
若有所思的的看着闻昱面前的菜。
“闻昱好像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
闻昱有些尴尬,他小时候怕给钟离粟留下把柄,对吃上很是在意。
根本不敢有偏爱的东西。
除了闻元澈几人都心知肚明。
“阿枚知道闻昱喜欢吃什么吗?”
闻元澈有些好奇的问。
苏枚抬眼看了一下闻昱,半开玩笑的说,“喜欢吃没有毒的。”
“啊?哦。防谁呢?嘉灵还是安之?”
闻元澈一句话戳到了闻昱的痛处。
要不是他一直以为钟离粟会像上一世那样,眼中只有权利皇位,不惜拿他的性命当做踏脚石。
一开始他就不会那么对待钟离粟。
现在他也不需要惶恐自己不够好。
甚至连问问钟离粟愿不愿意留在宫中陪他的勇气都没有。
闻昱垂下眸子,气氛有一瞬的尴尬。
闻元澈立即亲自把闻昱眼前的酒杯满上。
“跟你开个玩笑,不带这么小气的。”
钟离粟挡下闻元澈倒酒的手,“药还没断呢。”
闻元澈无趣的“嘁”了一声,收回了手。
钟离粟暗暗拍了拍闻昱桌下的大腿,示意他别想太多。
闻昱浅浅的嗯了一声,招手让侍女上茶。
其实他饮酒也无妨,只是很享受这种处处被钟离粟关心的感觉。
一顿饭钟离粟拼命往闻昱碗里夹菜,闻昱都悉数吃了下去。
几人用过晚膳就散了。
庄子不比宫里,建在半山腰上,夜晚的温度要低很多。
钟离粟担心闻昱晚上踢被子着凉,一手拽着被子,一手揽着闻昱。
很像是把他护在怀里。
闻昱在钟离粟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勾人的馨香。
觉得四肢百骸都是酥麻的。
钟离粟阖着眼睛,眼睫微微颤动,在闻昱看来都是一种无声的勾引。
体温渐渐上升,灼热的呼吸彼此缠绕。
“安之。”
闻昱觉得自己已经忍到极限了。
语调沙哑中带着几分乞求,满是撩拨的意味。
这具他无比熟悉的身体,每天都在他眼前散发着无限的诱惑。
让他想起那些血脉喷张那些酣畅淋漓。
他肖想着克制着,咬牙坚持着。
再这么下去,他怕是没病也要憋出病来了。
钟离粟也没好到哪里去,天天顾及着闻昱还没好利索。
也太为难自己了。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