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粟看了看闻昱,又看向闻元澈,两人眼巴巴的盯着他。
哎,好吧。
他真是欠了这两人的。
钟离粟领了旨。
亲自前往大理寺提审苏枚。
据苏枚所说,他并没有认罪。
是狱卒为了完成任务,强按着他的手画了压。
之后便再没有人审过他,只将他关在诏狱中。
钟离粟将所有的狱卒召集起来,让苏枚挨个辨认,却没有让他画押的那个。
近两年记录在案的狱卒画像钟离粟也弄来让苏枚一一辨认了,仍旧没有找到逼迫他画押的。
户部侍郎认为这不过是苏枚给自己找的借口,连着上了两封折子参他。
粮草的事让户部吃尽了苦头。
若说朝中谁最希望苏枚获罪,那一定是户部了。
钟离粟不为所动,只说事有蹊跷,需要再审。
那是燕北的粮草。
钟离粟说再审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大臣们便把火力集中到了裁撤燕北军上。
兵部和户部又吵了起来。
钟离粟为了避嫌开始装死。
不管谁有意无意的提起他,他都不答话。
见吵得差不多了。
钟离粟咳嗽了两声。
立在闻昱旁边的小太监立即会意。
上前凑到闻昱的耳边说了什么。
闻昱挑眉看了钟离粟一眼。
什么时候长明宫的人开始听钟离粟的吩咐了?
见闻昱没有反对,小太监便喊了退朝。
钟离粟为了避嫌,慢走了几步。
等朝臣散的差不多了。
才往长明宫的方向走去。
自从钟离粟回朝,自动把批阅奏折的事都揽了过去。
即使有要事,也都是钟离粟先看了再同闻昱商量。
闻昱休息的时间长了,气色看起来都好多了。
上次闻元澈同钟离粟说过,他在京郊有处庄子。
有温泉草场和四季常开的奇花异草,甚是有趣。
“过两天天气回暖了,带你去城郊的庄子上玩耍吧。”
钟离粟张口叼住了闻昱递过来的枣泥酥,含混不清的说。
薄唇扫过了闻昱的指尖,引得闻昱一阵战栗。
钟离粟也没好到哪里去。
闻昱的指尖冰凉,激的他头脑发麻。
真没出息。
钟离粟暗暗吞了下口水,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抱都抱了,搂也搂了,还能因为一个指尖败下阵来?
闻昱是个病号,自己实在不能这么禽兽。
钟离粟定了的心神,把注意力都放在折子上。
闻昱就像是故意的一般。
坐在钟离粟身后,把热气全都喷到钟离粟的后脖颈上。
钟离粟端坐在案桌前,微微低着头。
刚好露出一截白皙如藕般的脖子。
闻昱不仅看着赏心悦目,还上嘴了。
舌尖缓缓扫过那细腻滑润的皮肤。
钟离粟:...我忍。
见钟离粟八风不动,闻昱的手轻轻划过这人的后背。
似是觉得衣服太厚,闻昱将人的外袍拨开...
旁边候着的小太监头都快低到靴子上了。
主打一个非礼勿看,非礼勿听。
钟离粟不干了。
”嘭”的一声搁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