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故意的。
钟离粟什么时候这么夸过他。
这么多高帽戴在头上,他还怎么给苏枚求情。
“哈哈,今天请你喝酒怎么样,一醉解千愁。”钟离粟笑道。
马上就打起来了,钟离粟居然主动让他喝酒?
闻元澈目光里透着不解,这又是唱得哪出?
“放心吧,我不喝,陪你。”
钟离粟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现在闻元澈这个状态,就算真打起来,钟离粟也不敢让他上战场。
不如让他喝个痛快。
两人寻了一处酒馆。
随意的点了几个下酒菜。
钟离粟一边给闻元澈剥花生米,一边听他絮叨与苏枚的前尘往事。
从门口进来了两个身材高大的人,要了两壶好酒,坐在离钟离粟不远的地方。
两人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
燕北人本就生的高大。
钟离粟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
然而自从那两人落座以后,钟离粟总觉得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被注视的感觉太强烈,钟离粟侧头向那两个人看去。
其中一个人举起了酒杯,隔着两三桌向钟离粟敬了一个酒。
钟离粟也举杯回了他一个。
“你认识他们?”
闻元澈好奇的看着两人的互动。
“包的这么严实,就算认识也认不出来。”钟离粟答道。
“那倒也是。”闻元澈笑了笑,“哎,我刚刚说到哪了?”
“你带苏枚到京郊的庄子上玩耍。”
钟离粟听着闻元澈的废话,纵容的接道。
“哦,对对对。”
直到闻元澈喝的烂醉,钟离粟才叫人找了一匹马,将人驮了回去。
马背上一颠一颠的,硌的肚子生疼。
本来不想吐的闻元澈彻彻底底吐了个痛快。
没办法,边境苦寒,一时还真找不到马车。
只能先委屈一下他了。
万圣阁将苏枚走漏消息的事情传给钟离粟的同时,也传给了闻昱。
朝堂上因筹集粮草的事争论不休。
闻昱实在没精力再管苏枚。
就交给了大理寺去审。
户部对筹粮的事一筹莫展。
大战刚刚结束,国库空虚。
南方送来的粮草刚一入库,就送往了燕北。
这批粮草丢失,实在是雪上加霜。
为了填补国库的空缺,闻昱提出了加收“财产税”和“车船税”。
这虽是杀鸡取卵的做派,却也能暂时供应战时的军需。
下了早朝,闻昱收到了一封醉仙阁传来的密信。
脸上带了笑意。
随即给燕北去了消息,粮草会按时送到。
让钟离粟不必忧心。
钟离粟收到消息后立即召集将士商议战术。
粮草供应的上,那他们就可以放心打了。
阿乞实在太过嚣张,得给他们点教训。
纳兰达主动请缨,出城应战。
双方刚一交手,完颜恪就鸣金收兵。
钟离粟担心阿乞会有陷阱等着他们,鸣金阻止了纳兰达的追击。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朝中的粮草运抵燕北的同时,闻昱给了钟离粟一封密信。
上面就七个大字。
不甚光彩,莫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