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出面的,只有苏枚。
两年前苏枚毒害小太监的事,钟离粟压下去花了好一番心思。
那个时候闻元澈承诺钟离粟,欠他一个人情。
现在这个人情,终于派上用场了。
书中苏枚死在原主手里,闻元澈不顾从小到大的情分,与原主决裂。
被原主找借口送去西南,做了个闲散王爷。
闻元澈的能力不在先帝之下,只是先帝登基的时候,他年纪太小,错过了帝位之争。
这样的人,钟离粟可不打算让他闲着。
况且苏枚是闻昱的人,既然他有心辅佐闻昱,就不会轻易动闻昱的人。
苏枚这个人,不辨什么是非善恶,偏偏又不肯消停,做事丝毫不留余地。
除了闻昱,他连自己都不在乎。
他惹下的祸事,只要不危及朝政,就让闻昱和闻元澈这两个倒霉蛋去处理吧。
尤其闻元澈,上赶着给人擦屁股。
对这个倒霉蛋表示同情。
“上月末拨下去的粮饷,大部分都没有到金羽营的将士手里。”
闻元澈说完,小心的看了眼钟离粟。
“金羽营的陈玄陈统领多次上书要粮,可户部根本就没有收到西南递上来的折子。”
不仅是军饷到不了将士手里,就连朝廷拨给灾民的救济粮,也遭到了层层盘剥。
蜀地连年大旱,一连三年都是朝廷拨粮救济。
大批救济粮发下去,流民还是越来越多。
只是西南形势特殊,蜀地三司之职更是系于一人之手,虽无藩王之名,但行藩王之权,暂时还动不得。
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西南叛乱是迟早的事,书中西南叛乱以后,是原主亲自带兵平乱。
如果能早些抓住蜀地布政司的把柄,在叛乱之前将布政使换掉,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私自扣押粮饷是大罪,刚好借这个机会,去探探西南的虚实。
“季政。”
季政是闻元澈的字,钟离粟这么唤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不去。”
“朝中闲散人员不多,可信的更少,只有你了。”
钟离粟说的一脸真诚,闻元澈差点就感动了。
谁知他又接着说:“你不去,本王就让质子殿下去,大祁不能白养他这么多年。”
闻元澈:...
他就不该相信钟离粟这个人。
西南地处偏远,湿热多蚊虫,苏枚体弱,他肯定不会让苏枚代他去的。
“过两天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猎了,好歹让我跟苏枚好好告个别再走吧。”
闻元澈一脸苦笑,西南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他这一走,快则三五个月,慢则三五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成交。”钟离粟一脸得逞的笑意。
秋猎是皇家秋季的狩猎活动。
大祁尚武,春秋两季都会组织大规模的围猎。
钟离粟执政后有意选拔善骑射的贵族子弟,更是大肆操办。
狩猎的地点就在祁京东郊的皇家猎场,紧靠着汤泉行宫。
狩猎、汤浴、诗会,马球花样层出不穷。
礼部更是变着花的讨这些世家子弟的欢心。
每年都办的花样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