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躲开，枕头砸在了门上。
“准备这么多枕头，看来我还得说几句，不然剩下几个没机会打出来。”
云曜寒慢慢走过去，“不是要睡觉吗？”
“谁说我要睡了，我来楼上是有事。”
“什么事？连我都不说？”云曜寒看她手里攥着什么东西，就一把给抢了过来。
“相册？”相册上面的人是他岳母年轻时候，季暖暖和她十分相像，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
“还我！”季暖暖要去抢。
“给你就是了，连相册都藏着，又不是什么不能看的！”
云曜寒顺势抱住她。
“跟你说了也白说，”季暖暖拍拍相册上的灰，“来的时候在我箱子里翻到的，之前也找过可没找到，还以为弄掉了呢。”
“所以呢？”
“我要把这个送给李叔。”季暖暖把拍过灰的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云曜寒也不介意，“那你就没有想送我的？你年轻时候的照片呢？”
“我年轻时候？”季暖暖说他没脑子，“我现在就很年轻，不用有相册，你每天看着我就行了。”
“季暖暖，”
“嗯？”
“这次回去…我们就结婚怎么样？”
她愣了两秒。
“你没听见？”
“听见了。”季暖暖低眉，“嗯。”
“看你都没有高兴的表情，”
“因为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季暖暖从他怀里出来，“不就结婚吗？”
“不就？”听听她这轻松的口气，仿佛结婚是一件很平淡的事。
“我们要结婚了，你都不激动？”
有时候真怀疑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该热情的时候不热情。
当然，也只是随便想想而已，毕竟她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很清楚的。
“激动啊，只是没表现出来。”她坐下来，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珠花，缠在相册边边。
云曜寒瞪她，“你这是该激动的样子？”
“你呢？在这里提我们要结婚，也不合适啊，”
季暖暖头都没回。
“我就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我很开心，”她轻轻微笑，“真的。”
“嗯哼，”云曜寒拉起她的手，“可你连看都没看我…”
“现在就看你，”
季暖暖抬头，笑了笑。
“敷衍的不要太明显，”不过他是个不会斤斤计较的人。
季暖暖拉着他坐下，“你看照片上的她，笑得多灿烂呀！”
“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多烦恼，”云曜寒道。
“嗯，希望现在也没有烦恼。”只是不可能，烦恼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没事的，”云曜寒抱她肩，“都会好起来的。”
季暖暖点头，“但愿。”
“相信我的话，我没骗过你，”
“这话你也能说？”季暖暖觉得好笑，“你骗过的次数还少？是我大度不跟你计较。”
“想计较可以商量，比如…”
“比如打你，”她提议。
“不会打我，因为你舍不得。”
“谁说我舍不得？”季暖暖抬手，却是摸了摸他脸，“只是你这么好看，打了不太好。”
“还不是舍不得，”云曜寒抓住她手，“就像我爱你，不愿错过每分每秒。”
她别扭极了，“以后少看些电话，情话太多了。”
“这是我自己想的，才不会看别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