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暖扯了扯手，却被他使劲拽住。
“我只是很在意，你和李呈深发生过什么，可是你都不想告诉我，这就说明你没有多在乎我。”云曜寒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的话，我就把你留在境地，不让你回帝都，那样你也就见不着你的那些护花使者了。”
“如果你坚持要走的话，我就把你关起来，如果你以死相逼的话，那我就用季林晨威胁你，反正只要扯上季林晨，无论是什么你都会答应我。”
季暖暖被气得头昏，“无耻！”
“对，我就是无耻，反正你都不打算继续跟我在一起了，与其让你跟别人好，那我还不如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
可若是她在这里一辈子，那自己也会在这里一辈子。
总之，他都会陪着她的。
季暖暖不冷不热问道：“如果我自杀，你会陪我一起死么？”
云曜寒点头，“如果只剩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跟你做对黄泉鸳鸯。”
季暖暖眼神闪了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什么一个人，你身边从来就不缺人，你舍得你的莺莺燕燕舍得你的公司吗？云曜寒，就算你爱我，可你最爱的，一直都是你自己。”
云曜寒突然笑了一下，他对上季暖暖的眼，“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季暖暖的良心还没来得及痛，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
“我最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永远都只会是你。”
云曜寒捧住她的脸，唇一点点吻干脸上那咸苦的泪水。
不曾褪色的承诺，比永久还要久。
“还会有下一次吗？”眼泪顺着眼睛流下，季暖暖扯出一抹酸涩的笑，“云曜寒，你说，这种事还会发生吗？”
他的吻落在她唇上，“相信我。”
“不，我不相信…”季暖暖摇头，“你每次都是这样，你从来就没有真正为我想过…”
季暖暖推开云曜寒，流着眼泪，“或许你清楚吗？你爱的不是我，只是…”
只是…
季暖暖蹲下来，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她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因为爱你，我只能爱你。
但是你从未，相信过我。
云曜寒却是微微笑了，“如果你…真的讨厌我…那我可以答应你，给你一段时间来整理心情，但是…不能太长…”
季暖暖抬头看他，他的眼里装着满满的不舍，季暖暖当然知道，知道他也很难过，他也不好过。
“我…”
其实，她从来没想过和他分手。
真正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舍得。
季暖暖抓住他的手，“回去吧。”
云曜寒说的对，她的确需要时间来整理心情。
云曜寒反握住她手，“你可以讨厌我，也可以厌恶我，但是都不可以离开我。”
季暖暖没吭声。
走到火车站后，云曜寒买票去了，季暖暖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这里对她来说很陌生，别人说的话她也听不懂，在这里，只有云曜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