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颜赶紧劝慰阮氏一番:“娘,不会有事的,太子在我们身边一直安排的有暗卫。”
阮氏却更担心:“你嫂嫂这几日就快生了,原本我来寺庙了祈福小住就是因着这些日子我总做噩梦,梦到一些不好的东西,想着在祈福几日再回去,保佑你嫂嫂平安生下孩子。若是乱兵打入咱们家,你嫂嫂怎么办?安哥儿怎么办?”
他们下山的路已经被断了,谢蕴颜道:“娘,哥与爹爹都在家里,应当不会有事。我先让人打探一番。”
她说着便要将暗卫叫出来,这才发现,暗卫竟然都喊不出来了!
一切都好像是巧合,可却又不似巧合。
这些日子,皇上病得越发厉害,传了太子进宫帮助批阅奏章,所以谢蕴颜出了东宫来寺庙小住,林珩越甚至都不知道。
怎么恰好阮氏的身子都调理好了,又开始做噩梦?
谢蕴颜将阮氏拉到一旁:“娘,这些日子您可接触过什么从前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阮氏心里慌乱,仔细一想道:“就是前些日子你爹寿辰,不知道谁送了一座菩萨的摆件,瞧着极其漂亮精致,我便摆在了屋中,那摆件做得栩栩如生,带着香气……”
谢蕴颜心里一沉,他们只是遭人暗算了!
但如今能将手伸这么长的人,绝对不是南阳王。
而能与南阳王里应外合的人,必定只有六皇子荣亲王了。
想到此人,谢蕴颜心里一颤,她已经许久与他没有联络,更没有见面了,完全不知道如今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若他是要借着南阳王之力来造反的话,太子被困在宫中必定也是他的手笔。
如此这般,太子就是成了被动的一放。
那宫墙很深,一旦成为被动的一方被围住,便是手里有兵力进不去宫也是个麻烦。
谢蕴颜不知道太子如今的部署到底如何,只下意识地觉得,这件事似乎与她的各种猜测都不太一样!
他们今日下山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她赶紧将阮氏劝到禅房里先安安分分地待着,而后匆忙出来要去找下人询问事情。
才从禅房里走出来,她就瞧见院子里那棵参天老树下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