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颜有些犹豫:“锦书那边,我得问问。再者,表哥那边若是不问,将来他们二人成亲之后过的不好,也不是个事儿。”
她这样说,吴氏只能为难地说会问问阮鹤年。
这边,谢蕴颜趁着汪锦书找她的时候提了这件事。
汪锦书有些吃惊!
因为她父亲还没有告诉她呢。
但谢蕴颜更为惊讶,她瞧见汪锦书的脸都红了,再想到从前汪锦书问过什么是喜欢一个人,蓦的心里有个想法。
“锦书,你不会是喜欢的是我表哥阮鹤年吧?你们难道相识?”
汪锦书心里七上八下的:“是偶然认识的,但不熟悉,我的确觉得他人很好……只是,他只怕对我没有什么想法。我想这门亲事,也不能去强求,要么,还是算了!”
谢蕴颜是没有想过还有这么一茬,她有些怜惜汪锦书。
从前家里长辈有意撮合她与阮鹤年,但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表哥是行走江湖四处行商之人,应该看的很开,不至于还在挂怀这件事。
她思来想去,还没想到法子去问阮鹤年呢,阮氏在一次阮鹤年上门时笑吟吟开口了。
“鹤年,你可有中意的女子?趁着如今太子殿下也在,让他为你们保媒,也省得你母亲日日担忧了。”
阮鹤年猛地一抬头,看向谢蕴颜与太子。
放在袖子里的手微微发紧。
他不打算成亲的,在家里母亲催得已经很紧了,难道颜儿表妹也要这样催着他吗?
心中莫名烦乱,可他也怀疑是不是太子知道了什么,所以逼迫谢家为他撮合婚事。
是,他托付汪锦书送东西,的确不合规。
但他忍不住,就想将好东西都送到她跟前。
阮鹤年垂眸:“我素日忙的很,也不知道京中都有什么适合的女子。”
谢蕴颜想到汪锦书,还是提了一嘴:“表哥觉得汪大人家的汪小姐如何?听闻她与你也认识的。”
这一句话,加上太子的审视,让阮鹤年只觉得是事情败露了,只是他们还给他留着颜面。
他心情复杂且沉重地说道:“婚嫁之事,也得对方同意,盲婚哑嫁只会是悲剧一场。”
阮氏却笑了:“哎呀!此事往家已经答应了,你母亲也答应了,所有人都答应,就看你是否答应了!鹤年,锦书是个很好的孩子,又与颜儿交好,你娶了她绝对没错的!”
阮鹤年在一众笑声中,麻木地端起酒杯:“好,若是她愿意,那就她吧。”
凉酒入腹,他想,汪锦书的确也挺好,至少,她知道他心中喜欢的是谁。
成亲之后,他不会亏待她,他们二人相敬如宾,兴许日子也可以那样过下去。
此时的阮鹤年倒是没有料到,他为了自己的这些错误思想,付出多少才获得了真正的心上人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