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春万念俱灰!
谢太傅与谢明朗都有些惊怒,竟然有人敢在谢家做这种事,还是在颜颜出嫁前的院子里!
而宋淮之死死地盯着屋子,他在那一瞬间,猛地感觉到好熟悉!
他母亲在大慈寺被捉奸,他在皇陵禅房被捉奸,一幕幕……
似曾相识!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还是说,一切都与谢蕴颜有关!
他愤怒地看着谢蕴颜,而谢蕴颜此时躲在谢明朗的后面,一脸无辜惊讶,看得宋淮之恶寒遍身!
这个谢蕴颜,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到了宋家,陷害他母亲,再陷害他与阿宁,如今害的阿宁被禁足,他被父亲训斥!
现在谢蕴颜回到娘家,也还是不安份,不仅不为他的仕途找谢家父兄说情,反倒在这里算计庶妹!
无比恶心!
谢柔春很快穿好衣裳,可她的口脂被亲得都花了,脖子上都是斑驳,跪在地上几乎哭晕过去了:“爹,大哥,我,我是被陷害了……”
那歹徒是个年轻后生,被绑住的时候满身酒气,还在嚷嚷:“我与谢家大小姐往来书信,她对我一见钟情!我是应了邀约而来,她今日回娘家,特地约我来相见!”
谢柔春哭得凄惨:“爹,大哥,你们听见了,他不是找我的……”
宋淮之怒了:“谢蕴颜!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妹妹何其无辜,替你承担下这一切!”
谢太傅与谢明朗都脸色铁青,正准备继续问话,谢蕴颜却上前一步,问那男子:“你别慌,我是谢家表小姐,我问你,你与谢家大小姐定情,往来书信,可有过什么定情信物?
是在哪里见过的?若是你能拿得出来,我们必定同意你与她结为夫妇。”
那男子是外乡来京城的,信誓旦旦拿出来书信:“这些都是她写给我的信!我自然见过她,只是每次她都戴着面纱,我只隔着面纱亲过她,她送过我手帕,这便是!”
那书信上,的确是谢蕴颜的字迹,手帕也是谢蕴颜曾经用过的手帕。
谢柔春哭着扑上去:“大姐,你何苦这样,你喜欢旁的男人,与姐夫说清楚和离便是!姐夫这般样貌人物,你难道还不满足吗?为何要这样陷害姐夫与我呢!”
谢蕴颜定定地看着她,一脚踹到了她的脸上!
谢太傅吸了口气,他本身打算训斥小女儿,可没等训斥,大女儿已经出手了……
谢柔春哭诉:“爹,大哥!你们看,大姐为何要这般待我,明明我是因为她而受了委屈!”
谢蕴颜上去再甩一巴掌!
“无耻!愚蠢!你以为你拓写了我曾经用过的字帖,挑选了一些字拼凑到一起,就能陷害我了?你可知道我素日都用的是外祖家送来的特制的素锦宣纸,这些书信所用的纸张,都是紫云宣纸。
咱们家中,父亲与哥哥因为要出入官场用的都是质地上好的柔云宣纸,只有你院子里才有紫云宣纸!
且当初你得的那一批紫云宣纸,里头掺了银丝,是我写字不爱用这样花里胡哨的纸张,所以一张未留!谢柔春,你还敢说,这些信是我写的?”
一席话,说的众人都呆住了。
而谢蕴颜更是讥诮地看着那男子:“你方才,压根就没认出我是谁,在我说自己是谢家表小姐的时候,你什么反应都没,你从前根本从来没有见过我,你见过的谢家大小姐到底是谁,还是个未知数!”
谢柔春颤抖着声音:“可是那手帕是你的!”
谢蕴颜上去从她手里夺走她的手帕,扔到那男子跟前:“所以,这样就能证明他实际上跟你有私情了?手帕若是被人偷走,难道就代表这个人不清白了?
为了父亲哥哥的名声,此事不能报官,可我们哥哥是刑部侍郎,你以为这些小把戏,逃得过哥哥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