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挑选了一处雅间,恰好是谢蕴颜的隔壁。
因为只隔着一道墙,谢蕴颜上辈子死后魂魄修炼过,耳力极好,清楚地听到二人先是难耐地亲吻,互相抚摸,而后一边咒骂谢蕴颜作为调情之术……
明明一个长相清隽,一个也算小有姿色的美女,但偏偏像是个未开化的蠢货一样。
随时随地发情。
谢蕴颜只觉得污染了耳朵。
还好,楼下的说书人打着快板开始了。
“话说这某姓府上的媳妇,实在是叫人鄙视,身为妇人三从四德是最基本的,她这般伤风败俗的女子,是该沉塘,给世间女子都留一个警醒……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封了京城贵女典范的?不知廉耻,下作浪荡,简直是不要脸啊!她父母知道她这般行径,也该早早去阎罗殿忏悔才是……”
姜宁有些惊喜地看着宋淮之:“宋郎!这说书人说的是谢蕴颜?”
宋淮之有些骄傲:“她这等不要脸的东西,但凡有些了解的都猜得出来是她,阿宁你放心,不出几日,她的名声便会烂透了,到时候我如何对她都是情理之中了。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姜宁果然很高兴,但却委屈地说:“宋郎,谢蕴颜虽然害的我们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可是这样对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她毕竟也是个女子啊,也许她不是故意破坏我们,我的膝盖留了疤痕也无所谓的……”
宋淮之坚定地说:“她就是去死,也无法恕罪!这是她亏欠我们的!”
正说着,楼下忽然热闹起来!
有人跳出来说道:“这位说书老先生,你说的可是长公主府上的女子?”
说书人语焉不详:“大家听归听,是与不是,自行分辨!”
可那人却笑道:“哈哈,杜某进京四次,屡次科举不中!最看不惯的便是你们这种不讲道德,肆意抹黑旁人的渣滓!你明明是在抹黑旁人,却不敢说你批判的是谁!老东西,你要不要脸啊?”
那说书人怒了:“你你放屁!老夫怎么不敢承认?老夫说的就是谢家嫡女谢蕴颜!你们尽管去打听,看看这谢家的嫡女究竟有没有做好为人妻子的本分!”
杜某却又仰头哈哈大笑:“好不要脸的老东西!癞蛤蟆娶青蛙,长得丑玩的花啊!你说谢家嫡女,我不了解,但宋家的另外一个女子,我却是知道的!
今日杜某恰好去了城外的大慈寺,倒是遇见了一桩好玩的趣事,宋家某位女子年已四十,竟与一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年纪的男子苟且,被许多人看了个正着呢!”
醉仙搂的人瞬间惊住了,纷纷议论起来。
“当真?那岂不是说的就是长公主?!”
“长公主与人厮混?那男的比宋淮之还小?这消息,啧啧,怪不得这说书先生把那女子骂成这般,的确是下流,淫贱啊!”
谢蕴颜撩起窗口的帘子,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位杜先生。
眼中带着思量。
这位杜先生,是在前世的这个日子过后的几天,悄无声息地投河自尽了。
对外的说法就是怀才不遇,郁郁寡欢。
可谢蕴颜觉得事情不对劲,杜先生死后,文章诗作流传出来,被人传颂,不像是科举四次都落榜之人。
难道……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没等细想,宋淮之已经怒不可遏地冲下楼了。
这些下贱百姓,竟敢污蔑他母亲长公主,今日他便出手好好教训教训这些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