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面对着大门歪头斜坐,捏着手中的瓜子,大红唇一张一合,正磕得嘎嘎响脆。
看着那娘子边上还有一个不大的小丫头给轻轻揉着肩,就这姿态架势即便眼拙都能看出是这楼里的老鸨。
瞅着她,都快走到跟前了,也没有人拦她,甚至是边上收拾的婆子、丫头,护院都没有个喘大气,更别说上前问话。
沈清宁半抬眸往上看了一下,内部的建筑跟外头差不多半新不旧,不过这客流量那就有点危塌,方才她来时即便是花街中段的花楼那也是丝竹绕耳的,怎么像这儿,偃旗息鼓,舞台上空荡连个乐师都撤了,顿时心中闪过了“这楼还得再看看呀!”
再看那徐娘老鸨,头面齐整,上面三只诺大平扁金簪,灯下生辉,
镂空簪,纯金的!、
沈清宁顿便添了几分心思,瞧着也不至于沦落到挣不到一口饭的。
觉得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过分,又冒犯,想她徐娘在京中摸打多年,
来这儿的姑娘,有委屈的,尖叫的,沉默垂泪,有跪求哭闹的,
还真没见过有这般从楼这头打量她身上那头的,本就不高兴,现在被人这样一瞧便更不高兴了。
啐了一口瓜皮壳子,莹哑声都不夹尖了,只用斜眼瞧她“来卖身的?”
“妈妈眼拙,我是来挂牌的”
从旁听见的众人,都傻眼了,这是哪里来的乡下土包子,当着花楼什么地方,姑娘又是什么玩意儿,老鸨才是这楼子唯一的主子,别说这蒙脸一身臃肿的姑娘了,即便是别的什么天仙般的姑娘来了这楼里也得给这儿的主子磕头。
这样说话还真不怕被打死
呵,徐娘淡哼一声,“我这可不缺,杂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