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瞧见他们这边时,对方就把眸光定格在这边。
季然是认识许晴的,西贝利亚的校花,主要还是她和那群人里的余疯子在一起过。
他对那群人厌恶至极的。
他见他们之间的相处,不知道这个大校花是不是被迫还是什么的。
不过,他也不觉得对方在抗拒什么的,或者是对方演戏太好了。
或许都是一类人,他不做评判,只是对方要接近灵琪吗?
他眉心一皱,他没什么朋友,消息也不太灵通。
最近也没什么人找他麻烦,他也不太清楚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
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周围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
灵琪:“你先走吧。”
季然能明显感觉到,灵琪看到许晴那一刻气场都柔和了些许,他点点头便走了。
只是走的时候淡淡的扫了许晴一眼。
他把心底的疑惑压下,脚步放缓离开。
走到转角处时,他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回头便看到灵琪摸了摸许晴的头,少男少女和他们之间的气氛不一样,远远的看着都感觉像一副暧昧的画卷。
突然间,他感觉心好像刺痛了一下,脚下是软软的草坪,脚陷了一点点进去,心却不止陷一点点。
他好像沉迷似的坠入这个深渊,不能自拔。
他在许晴快看过来的时候移开目光起步离开,清晨的阳光这才透过朦胧的山头探了出来。
被第一缕光照过来的时候暖暖的,似乎驱散了他身上沾染的寒意,心里的寒意也散了些,暖暖的。
他抬眸时,看到半圆的太阳,还有橙色的天。
来来往往的学生还比较少,能这个点起都是比较勤快的,拿着书本复习着,早上是人的记忆力最好的时候。
季然揉揉头,脑子里又闪过刚刚那一幕,苦笑的垂下头。
他在想什么,再怎么样人家才是女生,而他的爱,不能言语,不被世俗接受。
甚至都不能说出口,要是有人知道了他的心思,反而会害了灵琪。
他往计算机系走着,突然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犹如恶魔降临,被他强压下记忆里那些被羞辱的不堪,此刻如排山倒海般在脑海里闪现。
“季然,好久不见。”李云旗冷笑着看着季然的背影,差点没认出来,一段时间那个小可怜就已经不可怜的。
呵。
果然是和他作对的人,救的人也全是他讨厌的,他都有点怀疑那个死灵琪是不是故意的了,故意和他作对。
季然自然没有勇气回头,他感觉浑身都像被打了麻醉没有知觉,浑身无力。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他就不可抑制的想起那些被折磨得麻木的岁月。
对于这个人,他有着生理性的恐惧,可以说他大学期间所有不幸都来自于这个人。
他用劲所有的力气,加快了脚步离开恶魔的视线,直到走了一段路后,确定对方看不见他才脸色苍白的靠在墙上。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用怕的,但是手上一道道疤痕提醒着他曾经发生过什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忘记,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猩红了眼,有些恨自己的胆怯和懦弱,但是对方是京都一手遮天的李家继承人,京都太子爷。
他得到什么位置才能报复到对方,他不知道。
李云旗还在原地站着,刚刚季然下意识的落荒而逃明显取悦到了他,这才是猫抓老鼠的游戏嘛。
他想既然灵琪那么厉害,动不了是吧,他可以朝他在意的人动手。
灵琪不是亲手捞出这颗臭水沟里的老鼠嘛,他就要告诉这些人老鼠永远都是老鼠。
小小跟在后面,他听到旗爷笑出了声有些疑惑,今天就他一人跟在旗爷身后,还有些不习惯。
大大最近在忙订婚的事情,他有感觉旗爷似乎在疏远大大,似乎上回在秋名山车道匿名投票的事情让他们之间有了间隙。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也投了,为什么旗爷却把这些事情都怪在了大大一个人身上。
他发现他好像越来越不了解旗爷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了解过。
没有大大在旁边好不习惯,比如现在他就不了解旗爷笑是什么意思,明明很不喜欢季然,突然间看到了还这么开心。
要是大大在肯定能懂。
大大明明比自己更了解旗爷,大大才是更应该留在旗爷身边那个人。
“多加几个罪名在他身上怎么样,对了,还有那个灵琪,让我想想,这回该怎么玩好呢。”
李云旗一想到季然和灵琪被全网骂,就开心极了。
互联网世界,语言照样能杀人。
小小听到旗爷的话,这才知道旗爷想干什么。可是旗爷之前不是说语言文字是最没用的吗?不痛不痒叫什么伤害人。
真正的伤害要附加于现实。
大概是自从季然起,旗爷发现用语言,他不用动手也会有人动手。
“zero明明之前也很讨厌季然,还带头欺凌他,怎么会站到那个死灵琪那一边呢。”这是李云旗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个点。
毕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即使在渐行渐远,他也从来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会走到对立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