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霜连看也没看一眼，兀自笑道：“当年，我嫁到兽族的时候，我记得宗门之中全是庆幸之声吧？觉得兽族与人族的战争终于平息了，可你们想没想过我？陆鸿被赶出宗门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说罢，楚夜霜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他们的头颅斩下。
“别害怕，不过是断了呼吸，连一秒钟都不到的事情。”
楚夜霜转过头，看向前方的几人。
紫极宗的弟子们面对楚夜霜的疯狂杀戮，感到了绝望。他们明白，这场战斗已经无法逆转，他们只能选择逃离。他们纷纷放弃抵抗，转身逃向远方，希望能够找到一线生机。
“哼，真是丑陋至极。”
楚夜霜笑了笑，不打算去追杀这些丧失了斗志的人，悠悠然地向前走着，只见空明道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呦，空明前辈，你这是？”
空明道人喘息一阵，平稳了体内的灵气运行，万分悲痛道：“楚夜霜，我看到你今日这样，我真的很难过。”
“所以，前辈这是想杀了我吗？也罢，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些七大宗的人，有多少人有着丑恶嘴脸，又有多少人心怀侥幸，临阵倒戈。不夸张的说，前辈，我若向他们提出杀了你，就会停止屠戮的要求。下一秒，无数的人都会献祭你，你相信吗？”
楚夜霜侧过头去，瞳孔之中没有任何的神采，这一世的她，早对天御大陆的人失去了同情，所有的耐心，都在她前世见证了一桩桩丑恶的事后散尽了。
空明道人哑然，他明白，昔日的同盟，完全建立在利益之上。乱世之中，投机的人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再正常不过。
可这样的事情频繁出现，那便意味着正直的人都将死绝，只留下那些坏人贻害下来。
“我只想对前辈你说的是，我现在杀的每一个人，都该死。你要为未来的恶魔伸张正义吗？”
楚夜霜冷笑着，随后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目光冰冷而锐利。
空明道人默然无语，他深深感受到了楚夜霜内心的变化。
她身负悲惨的命运，可从未在众人面前埋怨过。别人以恶对她，她还以颜色，甚至赐予他们千倍万倍地恶，绝望到骨髓里的恶。
她知道这些是人性里的必然，她用这些极端地方式，还了这世界该有的清明。
空明道人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这个世界早已经变得扭曲而残酷，正义和道德的边界变得模糊不清。人性如此，更何求天道会将天平放稳。
楚夜霜从空明道人的身旁擦肩而过，轻轻笑道：“前辈，您是一个很好的人，但这个世界，不配您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