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宜笑着点点头,之后有些神秘地说着:‘‘你不怕鬼吗?’’
‘‘有一点。’’只要鬼不害自己,不悄无声息地突然飘到自己身边就还可以。
‘‘那你挺不错的,我有好些害怕。’’
沈兴宜还在这和云眺比上谁更怕鬼了。
云眺眨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沈兴宜可不像害怕的样子,他是在唬自己吗?
一旁的诸明月一直在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听见沈兴宜说害怕鬼,立马嘲笑起来了,‘‘胆子小的赶紧回去,免得接下来看到什么吓得尿裤子了。’’
云眺听着诸明月的狂妄中二发言,对着他默默说了一句傻子。
可见云眺对诸明月这个人的意见不是一般大,是特别大,这都给诸明月起多少外号了。
三楼的餐厅非常大,可以说整个玫瑰戏剧院本身就大,算上顶层大露台总共六层,而戏剧院外面长满了红色玫瑰,看起来像是一座藏在玫瑰里的庄园。
云眺跟着沈兴宜往前走,但身后的诸明月不见了踪影,连同那三个人。
此时的诸明月示意让他们三个进一个储藏室,一进去就随手关上门,随后把手电筒放在高架子上,下一秒捋起袖子就直冲那三个人而来。
在一阵哀嚎中,诸明月攥了攥拳头拿走一旁的手电,潇洒地走了出去。
储物室里隔音很好,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
这里只留下三个被打的人,他们也不敢大声地喊痛,只记住了诸明月的一句话,‘再碰云眺你们就死定了。’
他们三个又感受到了阴冷,不顾身上的疼痛冲出去又跟着诸明月了。
云眺再一转身就冷不丁地看见诸明月在自己身后了,而那三个一脸贼眉鼠相的人脸上都鼻青脸肿的,他蹙着眉靠近了一些沈兴宜。
沈兴宜感受到了云眺的靠近,一只温热的手默默地牵住了云眺,云眺看了他一眼没有挣开,他确实感受到了环境的阴冷侵蚀,靠近温热的人让他心里不那么害怕了。
身后的诸明月小声地骂了一句,快步向前攥住了云眺的另一只手。
如果沈兴宜是温暖的暖手宝,那诸明月就是热气烘烘的火炉了,一下子就烫到了云眺被握住的发凉的手。
‘‘放手。’’
‘‘我不。’’诸明月想明白了,他不仅要牵手,之后还要抱云眺,他在心里美其名曰的辩解,为的就是克服跟男的靠近就会感觉被针扎似的病。
诸明月现在确实感觉浑身酥麻麻的,不过没有以前那么难受了,看来这个方法确实有效果。
手电筒现在只照着前方的路,并没有人注意到诸明月发红的耳朵。
沈兴宜听到一旁的动静抿了抿唇,不禁把云眺的手抓得紧了,不过过后又松了一些,只是手指不自觉地蹭了蹭云眺的手背。
正在跟诸明月作斗争的云眺没有发觉,只不时地瞪一眼诸明月。
他们没有发现有一双在黑夜的眼睛盯着他们,那股视线没什么特别的意味,仿佛就是目送他们一行人而已。
三楼很快就不见了手电的光芒,在黑暗的角落里忽的发出一阵笑声,在偌大的三楼走廊里萦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