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的木门被推的发出悲鸣声,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手中抓着一个女孩的头发,女孩的脸上有蜿蜒的血迹流下。
男人身上紧实的腱子肉鼓起,另一手还拎着一个约莫百斤重的石头。
“你们,想跑?”男人似乎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腔调怪异,声音沙哑得像是金属互相剐蹭,发出刺耳的声音。
周优优摇摇头,笑着打量着男人的身材:“如果让我嫁的人身材跟你差不多,我能接受哦。”
“……呵。”男人没有被讨好,只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别想跑。”
“不然……砍了腿也能用。”
闻雨听见这话,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柔弱地开口:“我们听话的,不要砍我的腿,呜呜呜。”
韩梓安牙有些发酸,低下头做出恐惧的样子。
男人打量一圈,才算满意。
他拖着告密女孩的身体走了出去。
祠堂的后院有着一口陈旧的井,男人直接把女孩扔了进去,那百斤重的石头随后落下。
伴随着骨头断裂和血肉碎裂的声音,男人才露出淡淡的笑容。
已经做完的沈玉衡蹲在不远处的屋檐上,手指戳着陆东序的侧腰,把对方挑拨的呼吸有些杂乱。
“小猫,再……”
求欢的话未说完,沈玉衡已经像是出笼的野兽,撒欢地往古井的旁边跑着。
陆东序感受着自己身侧瞬间消失的温度,脸上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
他手中出现一把飞刀,快速地转动着,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个幻境的人杀干净。
“哥哥?”沈玉衡对着陆东序晃动着手,无辜的脸上全然不复刚刚刻意撩拨的样子:“过来啊。”
“好。”陆东序瞬间收了飞刀,直接闪身到了沈玉衡身边。
井中的石头被沈玉衡轻松地拿了出来,他撑着井口的边缘,向内探去。
黑漆漆的井内发出呜呜的风声,送着血腥味向上翻涌着。
就在沈玉衡想要站直身体时,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双冰冷的手用力一推。
身体整个人头冲下地要栽下去。
【啊!两人不看井啊,我的猫。】
【没事……吓死我了。】
【我看那石头距离井口这么近,我还以为不深,结果又感觉很深的样子。】
陆东序伸手勾住沈玉衡的腰,另一手的手指微动,大量带着星辰光泽的丝线交错缠绕着。
隐藏着身形的鬼发出哀嚎声,最后还是在陆东序的手中被切成了碎片,魂飞魄散。
而沈玉衡则淡定地拍了拍陆东序的胳膊:“底下有东西,让我凑近点。”
说着,他身体晃了晃,显然想要直接掉进去。
陆东序拍了一下沈玉衡的屁股:“里面臭,就这么看吧。”
话虽如此,陆东序还是蹲下身子,半抱着沈玉衡向井的深处探着。
井中的光亮一点点消散,沈玉衡看着近乎跟他面对面的一张脸,笑了一下:“你好啊。”
浑身干瘪的鬼脸晃动一下,她张开嘴,发出了无声的哀嚎。
而原本趴在她身下的鬼怪一个个苏醒,腥臭味翻涌着,熏得沈玉衡眼睛发红。
“哥哥,拉我上去。”沈玉衡晃了下小腿,主打一个柔弱。
陆东序直接把人抱了上来,手指擦着沈玉衡的侧脸,把上面沾染的血腥气弄掉。
沈玉衡直接握着陆东序的手腕,把自己的脸埋在对方手掌里蹭着。
很好,脸洗干净了。
陆东序感受着沈玉衡的呼吸还有脸颊的柔软,脸上一点点露出笑容。
他真的好爱沈玉衡,原来只是这么单纯地在一块,就能这么开心。
“应该都是女孩。”
陆东序点点头,试探地询问:“小猫是想帮她们报仇吗?”
报仇?
沈玉衡摇摇头,脸上的笑意变得薄凉下来:“她们会自己报仇的。”
沈玉衡在离开祠堂前看了一眼茅草屋,上面隐约覆盖着一层特殊能量。
重新回到小路上,周围的景色再一次发生变化,原本略显衰败的村庄似乎变得整洁起来。
沈玉衡拉着陆东序的手,躲在了一棵大桃树的后面,他探出头去看热闹。
“?”陆东序想了想,也探了出去,把自己的下巴微压在沈玉衡的头顶。
【他们两个有时候,真的很抽象。】
【我也可以跟着看个热闹了,就是某位boSS的手,就不能从我家小猫的腰上拿下来吗?】
【大概被胶水粘住了,我忍。】
沈玉衡偷偷抿唇笑了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不远处的闹剧。
这是村子里极少数的砖瓦房,门前的土坡上更是铺了些鹅卵石来防滑和装饰。
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妇人跪在门前的地上,额头磕得一片青紫,隐约有鲜血溢出。
“求您了,村长,我给您磕头。”
村长摸着自己的山羊须,摇摇头:“这次的货只有三个,排不上你们家。”
老妇人面露惶恐,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儿他爹说了,再不让儿有媳妇,他要打死我啊。”
“怎么?你害怕?”村长原本还算慈祥的脸瞬间阴冷下来,他走下自己房门前的土坡,抬起手直接把自己的旱烟枪砸在了老妇人的头上。
老妇人甚至不敢伸手去挡着脑袋,任由村长一次次地把旱烟枪砸在她的头上。
直到她满脸鲜血,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村长才像是满意般停下手。
他用着腰间的烟袋擦着烟杆上的血水,苍老的声音铿锵有力:“在杨家村,你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能活着,就好好感谢你家汉子。”
“他就是打死你,你也得给我笑,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老妇人忍着头颅的剧痛,满脸麻木地点头。
村长咂了一口烟,像是冲上了脑髓,酥爽得令他脸上的皱纹都微微张开,“不守规矩的小娘子,也去喂了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