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撑着陆东序的身体，眉眼间原本看见玩物的兴致变成了难掩的烦躁。
一切让陆东序痛苦的存在，都应该消失！
暴虐的情绪再一次攀登高峰，白皙脸庞上惹人注目的火焰瘢痕蠕动两下，原本如天空般苍蓝纯净的眸子染上猩红。
“呜呜呜……”
变成艳红色魂体的魂魄扭动着身体，满身伤痕，身体一块块仿佛腐烂溃败，摇晃间看得见肌肉丝的纹理。
云柔的峨眉刺刺入一个魂魄的眉心，却像是扎进了一团棉花。
随后她的肩膀被一个鬼怪魂体的指甲刺穿，她扭过头，却看见宋彩衣的脸。
宋彩衣脸上还带着死去时僵硬的笑容，她嘴里嘟囔着：“云柔，陪我一起跳舞吧。”
说完，就着她指甲刺入云柔肩膀的动作，直接把云柔从地上扯起。
肩膀上的伤口撕裂，血水喷出，强烈的痛楚让云柔手上动作一慢，而宋彩衣已经在空中带着云柔旋转起来。
宋彩衣仰起头，嘴里的笑声越来越大：“任务，我的任务完成了。”
“与人共舞至死亡。”
“我将会成为永生的坛主！”
宋彩衣的脸开始变形，双眼从眼眶内脱落，勾着嘴角的嘴唇嚅动扭曲着，直到在脸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S形。
她嘴巴张合着，最后把头凑到了云柔面前：“一起跳舞，好吗？”
“……妈的。”云柔冷着一张脸，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冷眼看着对方的鬼样子，骂道：“都以为我是软柿子，是吧？”
云柔的眉心出现一道红色的纹路，她抬起手，峨眉刺划破她的掌心，她的嘴里念着简短的咒语。
【沧存于地，灵浮于天。】
沾着血的峨眉刺泛起一道黄白光芒，云柔手腕翻转，直接把峨眉刺刺入宋彩衣扭曲裂开的嘴里。
宋彩衣一愣，随后她爆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峨眉刺用力地刺入后，云柔直接把自己的手都伸到其中。
沾染着血水的手掌还带着咒的力量，随着她的用力，宋彩衣的脑袋直接被撕开。
云柔的眉心红纹黯淡下去，她身体从空中落下，肩膀的血窟窿的刺痛蔓延着。
就在周斯礼刚挣脱鬼怪，想要去帮忙时，云柔咬紧牙关，再次念咒。
【灵】
一道浅白的光芒包裹住云柔，她在空中降落的速度变慢，直到她平稳地站在地上。
她的中指还穿着峨眉刺的圆环，指尖上血水一滴滴落下。
落在地面上的血液隐约形成一个小型的古字。
叶檀的散开的身体重新凝结，他目光有些吃惊地看向云柔。
“沧灵赐福。”叶檀闪身到了云柔的身边，帮她驱散了鬼怪。
与此同时，叶檀总是平静假笑的脸上出现了焦躁。
原本他只是猜想，现在他彻底明白了。
他作为灵物所存在的古国，想必也是一方副本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