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捏着陆东序的手指，小声问道：“哥哥，报警电话能打出去吗？”
“……不能。”陆东序表情微僵，随后若无其事地开口：“我小时候经常打，但是……没有人过来救我。”
陆之遥吊着他的命，却又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他的身体。
他幼时也曾趁着陆之遥不在的时候，恳求着周围的人报警。
甚至跑到马路上，却在抓住对方手臂时，看见了一张鬼脸。
那早已死去的鬼怪掐着他的脖子，差一点用刀子挖出他那残破的心脏。
沈玉衡眼睛微眯，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再去揍陆之遥一顿。
“那你想杀了他吗？”沈玉衡笑得温柔，他凑到陆东序怀里，小声说：“除了我，欺负哥哥的东西……”
“都该死。”
陆东序低头吻了下沈玉衡的额头，眉眼松弛，他轻声说：“没关系，我爱你。”
哪怕这个爱同样让他不安，却也把他从彷徨无助的绝望中拉了出来。
沈玉衡点点头，手指比划了一下：“那就让他再活一小会儿。”
让工具人发挥一下余热，等对方把论坛查得差不多，再直接宰了！
“你和宿管老师发生过冲突，是不是你杀的他？！”突然有一个学生指着沈玉衡的脸，发颤的声音更显尖锐：“你室友死了，然后宿管死了，跟你谈过话的校长也死了。”
“你才是嫌疑最大的。”
沈玉衡眨巴着眼睛，努力把大只的自己蜷起来往陆东序的怀里塞：“哥哥，他好凶啊，人家怕怕。”
陆东序黑沉沉的眸子瞥了对方的手一眼，盯得对方把指着沈玉衡的手缓缓放下，却还梗着脖子开口：“我还听说，你对象的室友也死了。”
“你们两个都是杀人犯。”
沈玉衡略显吃惊睁大眼睛，突然抬手抱住了陆东序的脖子，娇气无比地开口：“哥哥，他污蔑我们，今晚要不把他杀了吧。”
“好。”陆东序点点头，目光盯着对方，似乎在记着对方的脸。
教务老师黑着脸挡在他们中间，呵斥道：“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跟同学开玩笑。”
那个学生瑟缩一下，也怕自己真的要被杀，最后缩着肩膀躲回人群中。
陆东序眼神跟着对方转着，直到自己的后颈一痛。
沈玉衡笑着收紧握在陆东序后颈处的手指，语调轻柔：“看得太久了，我要生气了。”
“不看了。”陆东序手掌轻揉着沈玉衡的后腰，像是撸猫般安抚着。
一旁的教务老师驱散着学生，喘着粗气地打出报警电话。
然而对方在听见具体位置时，直接粗声粗气地开口：“你在搞笑呢吧？开元大街哪有这所大学？”
“什么？”教务老师眉头紧皱，他冷声开口：“如果你的职业素养不够，请换一个警察与我对话。”
“哎？你这个人。”警察气得发笑，他那边敲击着键盘，过了大概一分钟才阴阳怪气地开口：“1763年成立的金华大学，在2029年就已经倒闭了。”
“大哥，现在都已经2060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