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台下,特意去做了个等离子烫、换上一身笔挺黑西装把自己打扮得很帅气的白楠大喝一声。在夜叉怨毒的目光中他走上台,拦在严寒的棺椁前。
不等夜叉说话,他把目光投向夏安。看着后者赤红的眸子,他摇了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老夏,我本以为你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你对使徒的仇恨如火焰般熊熊燃烧,令我敬佩。”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见夏安全无反应,他继续说:“可惜我似乎是看走了眼。你也不过是个一辈子一事无成,把自己成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可怜人而已。不……用可怜来形容你甚至都侮辱了‘可怜’这个词。”
他目光炯炯,双眸中精光爆射:“你就是个被人欺负到家门口还一味委曲求全的孬种!!”
在诸神殿,除杨啸天外,白楠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和夏安说话的人。
令白楠颇感意外的是,夏安仍没有任何反应。后者就像一具麻木不仁的木偶,只知道逆来顺受,连反抗都做不到。
夜叉一手持刀另一只手指着白楠的鼻子,对台下的夏安说:“夏安殿主,请您约束好手下的驭灵师,莫要妨碍我们做正事。我们的要求得到满足后就会离开,您不必太过担心。”
夏安木讷地转动脖子,空洞、无神的目光看向白楠。后者微微一怔,就听见夏安说:“白楠,让开吧……我们,已经输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我信了你个糟老头子的邪!!”白楠气得发抖,指着夏安的鼻子破口大骂。“输什么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输了?!严寒死了你就要放弃自己,放弃花了一辈子心血打造的诸神殿吗?!”
“「哔——」!我「哔——」!夏安你特么就是个「哔——」!响鼓不用重锤,都已经被人骂到这个份上你还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还是爷们吗?!”
“轰!”
忍无可忍的罗潇然将积攒已久的怒气全数释放。妖冶的血红色光柱拔地而起,直冲云霄。她整个人宛如笼罩在一片血光之中,空间仿佛被砍去一截。她明明只跨出一步,却一下子就出现在手握长刀的夜叉面前。
“你……”夜叉的大脑和身体在一瞬间出现了脱节,给人的观感就是他被罗潇然外放的气场吓呆了,连举起刀反抗也不敢。
罗潇然抬起右手,虚空挥了一下。血红色气流卷过,夜叉感觉自己像一块面团似的被肆意捏扁、搓圆,又像一件被塞进洗衣机里的脏衣服,被气流卷集着飞越半个大礼堂,摔飞到门外。她一掌扫垃圾般直接扫走了夜叉。
“你们两个罗里吧嗦的说够了没有?”罗潇然扭头,一对熔金色瞳孔简直明亮如汽灯。“光说不练假把式,都给我滚下去。这件事因我而起,他的棺椁,我守着。”
天众坐在台下。双臂抱在胸前托起圆润的弧度,翘着二郎腿,举止轻佻。她甚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吹了一声口哨,完全没有为夜叉找回场子的打算。
罗潇然平平举起她的专属魂器,长剑“龙泉”,剑锋遥指台下的天众。她开口,一字一句的说:“贱人,滚上来受死。”
天众云淡风轻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她放下腿,站起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贱人,滚上来受死。”罗潇然语气森然的重复了一遍。
天众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言语侮辱。她当即便是娇喝一声,纵身一跃跳到台上。迎面而来的是在视野中急速放大的剑柄,罗潇然以剑柄重击前者腹部。天众措手不及下吃了个大亏,她挨了一下重击,随即被罗潇然掐住脖子摁在地下。她用膝盖压住天众的右手,长剑捅穿后者左手牢牢钉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