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瓒,不许哭!给我把眼泪收起来!”
赵瓒身子一颤,猛地抬起头来。
阿辞愿意理他了!
虽然夏卿辞脸上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赵瓒也满足了。
他随意拿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本来就只流了几滴,甚至不用拿袖子,手一抹就抹掉了。
赵瓒哽咽道:“阿辞,我不哭,我没流泪了。”
夏卿辞这才满意,把车帘放下了。
夏府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在马车彻底看不见后,赵瓒脸上的神情瞬间变了。
他脸色阴沉,眼眸森然的注视着赵璋,冷言冷语:“你给我离阿辞远一点,别妄想拆散我们!”
赵璋只觉得好笑,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道:“拆散?阿辞同意和你在一起了吗?你就用到拆散这两个字了。”
赵瓒怒道:“阿辞她心里是有我的!”
赵璋淡淡回道:“所以呢?阿辞心里也有我啊,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奉劝你一句,不要来拆散我和阿辞。”
赵瓒被他的话气到不行,面色紧绷,牙齿磨的嘎吱作响,奈何又反驳不了。
是,赵璋说的没错。
夏卿辞心里不仅有他,还有赵璋。
赵璋好心劝慰他:“对我放狠话,这种小把戏不管用的。既然我们都已经知道阿辞的心意,那最后到底会选择谁,得看她的心意。”
“我们都知道,彼此谁都不会放手,那就只能,竞争到底了。”
赵瓒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他终于动了。
脚步僵硬的挪动着,一点点走进府中。
路过赵璋时,他语气坚定的说了一句。
“我一定会赢的。”
……………………
“小姐,请用茶。”
碧水的声音把夏卿辞从走神中唤醒。
打从赵府回来后,夏卿辞便时不时会开始沉思。
想的无非也就是赵瓒和赵璋的事。
他们两个闹成这样,实在是让夏卿辞头疼。
她揉了揉酸涩的眉心,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碧水见状,贴心的替她按压起脑袋来了。
“小姐别烦心,奴婢替你按一按,就会好些的。”
夏卿辞双眼轻阖,安心的拍了拍碧水的手,夸赞道:“还是碧水你最好。”
不得不说,碧水的按摩手艺真的是好极了。
温热的手指贴在太阳穴上,配合着极其熟练的按揉手法,夏卿辞不一会儿就开始舒服的哼唧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夏卿辞猛地睁开了双眼。
“碧水,我没记错的话,我外祖父的生辰是在下个月吧?”
碧水略想了想,笑着回道:“是的,下个月确实是太傅的生辰呢。小姐记性真好。”
夏卿辞喃喃道:“六十岁了呢,今年的生辰要大办才行啊。”
她突然站了起来:“不按了不按了,我现在就要去找娘亲,我有很重要的事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