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还是让她们两人吃了一惊。
“苑春楼,小姐怎么能去这种地方呢!这种,这种腌臜地方……”
碧水后面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但是从她的脸上,却可以看出对苑春楼的不喜。
尤其是在知道自家小姐也去过这种地方后,对苑春楼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峰。
要不是她半途被留在了叶府,不然她一定会尽力阻止小姐进去的,再不济,也可以陪她一起去,
碧桃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小姐你怎么能去这种地方呢,那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夏卿辞慢慢把头沉进水面,只露出一双潋滟的大眼睛出来。
下一瞬,她又猛地扬起头,脸上的小水珠滚动着,顺着脸颊,滑过精致的锁骨,没入雪白的沟壑深处。
她鼓了鼓腮,道:“你们话好多呀,反正有青榆和赵瓒陪着我,还有那么多下人,我又带着帷帽,一点事都没有的。”
就是中途和他们走散,出了一点小意外,但也很快解决了。
不过这些倒不用和她们两个说了,不然也只是徒增一番念叨。
倒是,夏卿辞有别的事想问问碧水和碧桃的意见。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对亲兄弟,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而女子呢,最初只是对弟弟有几分喜欢,可后面她发现,自己对哥哥,好像也有些意动。那这个女子,之后该怎么办?”
“是该选哥哥,还是弟弟,还是谁都不选?”
碧桃没想太多,只单纯的以为夏卿辞是在问她们一个问题,立刻认真思考起来。
倒是碧水心思细腻,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很快便琢磨过劲来了。
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怕不是就是小姐和赵家的两位公子。
小姐表面上是在问这个故事里的女子该如何抉择,实际上是在问她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两位公子。
碧水想明白了这一点,也不由得思虑起来。
那边,碧桃却是很快就给出了主意,她道:“那就随意挑一个好了,反正两个都喜欢,那就找一个最喜欢的,没有最喜欢的那哪一个都行。”
随便选一个?夏卿辞眨了眨眼,又把半个脑袋埋入了水中,她觉得这样不行。
好半会儿,都没有别的声音了,夏卿辞探出头来,问道:“碧水,你想的如何了?”
碧水轻声道:“奴婢愚钝,想不出这个女子该怎么做。但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奴婢觉得就是最好的。”
可是,夏卿辞哀怨的想到,她连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明白。
在浴桶里泡的昏昏欲睡,夏卿辞索性不泡了,清洗了一番身子,她换好寝衣,便上了床。
今日轮到碧水为她守夜,她仔细的替夏卿辞掖好被子,随后问道:“小姐,今日需要奴婢陪你睡吗?还是出去守着呢?”
夏卿辞长发散落在脑后,她抱着软枕,声音软乎乎的:“你留下吧,和我一起。”
碧水应好,从橱柜里拿出她的被褥来,铺在了地上。
夜已经渐深,夏卿辞却还是没有半点睡意,她忍不住道:“碧水,我睡不着。”
碧水也没睡,听到夏卿辞说话,她回道:“小姐在想什么呢,为何睡不着?”
夏卿辞没回答,一片寂静后,碧水又道:“奴婢知道小姐方才的那个问题是在说谁,奴婢想告诉小姐,不管小姐做什么决定,奴婢都认为小姐做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