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阳光正好,不骄不躁。
迎瑶闹着非要到御园的花圃中去摘花,温迎被迎瑶缠到不行,只好领上两个孩子出了瑶华宫往御园而去。
如今这个季节牡丹花开得正盛,迎瑶喜欢鲜艳的颜色,只摘取正红嫣红等色的牡丹花,对纯白黄色的牡丹花看都不看上一眼。
迎瑶让子承帮她摘下了花圃中最大的一朵正红牡丹花,这朵花拿在迎瑶手中竟要比她的小脸还大上一些。
迎瑶双手高举牡丹花跑到了温迎面前,兴冲冲地说道:“迎瑶让哥哥帮我给母亲摘下的花花,好看吗?迎瑶想给母亲戴上。”
温迎蹲下身来,笑容温柔地说道:“迎瑶选摘的花最是好看。迎瑶是想将这朵花帮母亲戴在发间吗?”
迎瑶点了下头踮起小脚,将牡丹花戴在温迎的发间,像是还不放心,往远处跑了两步仔细端看自己将花戴正了没有。
迎瑶又跑回来调整了一次终是满意了,高兴的拍起了小巴掌,“好看,母亲真好看。”
温迎抬手抚了抚发间的牡丹花瓣,含笑说道:“是我们迎瑶会择选,将这花圃中开得最好的花送给了母亲。”
“如今姐姐有小公主和小皇子承欢膝下,日子过得幸福又惬意,比不得我们几个马上就要被君上轰离王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一个满含恨意的女子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温迎站起身来,见说话之人正是自己的庶妹温兮,温兮身边还站着江樱雪江樱媛两姊妹。
温迎侧头对若容若凡吩咐道:“你们好好将迎瑶和子承带回瑶华宫。”
若容轻声应道:“让若凡护送小公主和小皇子回去。属下怕她们会对从后不利,属下留下。”
温迎微微颔首,“好。”
温迎看着若凡领着两个孩子离开,才望向温兮冷冷地说道:“温兮你有任何不满自去找君上诉求,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
温兮还未做回应,江樱雪面向温迎双膝触地跪了下来,哭声求道:“从后,之前妾对从后多有不敬都是妾的错。妾愿意承受从后恩赏的一切责罚,只求从后替我们向君上求个情。我们都是君上的女人,君上不能舍弃了我们而不顾啊!我和妹妹就算是回到家中,江氏家族也不会容下我们,等待我们姊妹的只有一死了!”
温迎语调轻缓,眉眼微微上挑似是在回忆往昔,“犹记得那时江才人是贵嫔时,因在王城中最得圣宠,正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之时。我不过入合欢宫替君上给贵嫔传个口信,不知为何惹怒了贵嫔。贵嫔就命宫中的宫婢拿银针对我施了针刑,那银针刺入我皮肉的滋味我如今都不曾忘记。”
“既然江才人现在知道自己做错了,请求我的原谅。我没有不应下的道理,可惜江才人没有提前告知,我也没能提早替江才人预备下银针。便只能委屈江才人受用我的金簪代替银针了,只金簪的簪头定是比银针的针头粗上不少。江才人一会儿要是疼了,只管叫嚷不妨事的!”
温迎说完,抬手将发间戴的一支金簪取了下来,丢在了江樱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