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雪将每日需服用的药落下了,温迎你速将此药送去合欢宫交还给江贵嫔。”上官冽指了下桌面上的小白瓷药瓶,冷肃命令道:“温迎,你直去直回,若是让孤知你私自去了旁的地方,绝不轻恕!”
温迎拿起药瓶应了一声,“是,奴婢领令。”
能出宣明宫温迎自是欢喜,自到了上官冽身边她还从未被准许出过宣明宫。
倘若能偶遇到在王城中巡逻的萧简,那么对于温迎而言更加是喜上加喜。
温迎顺利将药送到合欢宫,回宣明宫途中她慢悠悠的左顾右看希望能见到萧简一面。
午后的阳光均匀铺撒开来,热热的,暖暖的,柔柔的,给温迎一种久违的温和与惬意。
温迎放眼望去,这座她自小生活的王城依稀还是从前模样。
蓦地温迎感受到两束冷寒的眸光向她射来,定睛一瞧不远处站在树荫下的白静好和温兮两人皆怒视着她。
温迎也只能感叹她今日运气不佳,未能如愿见到萧简,却是遇到了对她有着深厚怨恨的白静好和温兮。真是冤家路窄,看来今日她又要受些苦楚了。
温迎走到白静好温兮面前双膝触地,恭敬跪拜行礼,“奴婢叩见君后,叩见温嫔。”
白静好居高临下微蹙眉心俯视跪在自己面前的温迎,温迎这个礼行得太过于标准,让她想找寻到温迎的错处来狠狠教训一番都没办法,可让她今日轻松放过温迎她又实属不甘心,一时让她陷入了两难境地。
温兮侧目凝视白静好的表情又如何猜不出白静好心中所想,更何况比之白静好她自是更是恨毒了温迎,这么好整治温迎的机会她又如何会放过。
温兮面向白静好呈上一个谄媚的笑,贴在她的耳侧轻声说道:“君后莫要烦心,您只管看妾的。”
白静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温兮。
温兮摸上自己右腕上戴着的珍珠手串,用力一扯手串的绳子断裂,珍珠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做完这一切,温兮假意慌张的侧了身面向白静好屈膝行礼请罪道:“请君后恕罪,妾该死,君后刚刚恩赏了妾这条珍珠手串,不成想妾粗心致使珍珠散落一地。”
白静好会意温兮意图,温婉一笑道:“温嫔也不是故意的,本宫怎么会怪罪温嫔。珍珠散落就一个个拾起来再重新串好便是。只本宫送温嫔的珍珠手串,是用一颗颗如米粒大小的米珠串成的,这一串手串用了九百九十九颗米珠,寓意长久美满。如今要重新拾起来怕是要费上一些功夫,不过不要紧本宫听闻温迎最是细心勤勉,本宫看为温嫔拾珠的工作就交给温迎完成吧。”
午后时分烈日当空,地面被烘烤得滚烫,温迎跪了一小会儿就已是头胀脑昏满身大汗有些跪不住了,如今命她在这跪着一颗颗捡拾小如米粒的珍珠,白静好说是有九百九十九颗,先慢说她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温迎一颗不短九百九十九颗都拾回,估计要明日这个时候了。果真女人想出来的磋磨人的法子比上官冽更为细碎磨人。
温迎又向君后磕了一个头,尝试着推脱说道:“请君后恕罪,君上命奴婢去合欢宫为江贵嫔送完东西后,要立即赶回宣明宫不可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