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祎萱耳根一红,擦了擦嘴角,看着手上的米粒,又下意识的放入嘴中,忽然又意识到有许多人在看着,脸是刷的一下从脖根红到了面颊。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饿了。”黄祎萱难为情地说道。
吴振华见状,宽慰道:“没事,说说你们的情况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尽管说。”
黄祎萱闻言,便开始阐述自己这一行人的经历和来这里的目的。
......
时间回到空袭来临时,徐汇附近的圣依娜绝教堂正在做弥撒。
教堂内5000的人跟随神父一起去了地铁站紧急避难,之后就是核战预警,众人就在徐汇站安置下来。
徐汇是一个老站,几次扩建和改造,才达到防核人防工程级别的标准。
但是当核爆来临时,一颗地爆氢弹却是正中了地铁站的入口。
饶是防核级别的大门,也是被炸成了碎块,这也导致了严重的核污染。
而站内的负责人在见地铁站入口在核爆后严重受损,已经是心急如焚。
若是仅仅如此,大不了放弃两层建筑就好了,但令人绝望的是暴雨又忽然降临,雨水顺着地铁楼道蔓入。
倘若放任雨水继续倒灌,这样下去整个地铁站的人都会被蔓延的辐射尘埃夺去生命。
于是无可奈何的负责人开始组织地铁站内的幸存者修补,但在恐怖的辐射下,没有人愿意前去工作。
由于情况紧急,再等下去就是灭亡的结局,负责人便命令部下用武力胁迫人们去修补。
最后,地铁站的所有壮年男性都被强制征用,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前往高辐射地区修补缺口。
暴露在辐射区工作的人很快就出现了不良反应。
仅仅10分钟,就有许多人开始流鼻血,30分钟后有人皮肤开始溃烂,1小时后有人内出血休克。
然而负责人仍旧将大量的人派往缺口修补,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终于,在这恐怖的高压下,有人开始反抗,在死伤一批人后,又被镇压下来。
人群只得继续前往缺口修补,最终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下,缺口被封堵了。
事后,受到辐射最久的一批人在3小时后全身溃烂死亡,6小时后,一批受较轻辐射的人也同样死亡了。
2天后,只是在缺口不远处搬运砖块碎石的人也死亡了,7天后,维持缺口修补工作秩序的武装人员也死亡了。
自此,地铁站所有壮年男性都死亡了。只留下女人、十岁大的孩童、上年纪的老人。
而地铁站的负责人也在此时饮弹自尽,只留下一封忏悔的遗书。
面对这种令人绝望的境地,年迈的神父站了出来,以主的信仰,安抚住了地铁站剩余的所有幸存者。
原本地铁站内共收容5000教徒和2000市民,经过这次劫难,只剩下了不到3000人。
只能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原本只够7000人吃半个月的粮食,现在够3000人吃1个月了。
在神父牵头工作下,各级神官分发粮食,维护地铁站的秩序。
就这样过了1个月,粮食被消耗殆尽,已经无可奈何的神父便组织神官,带着人沿着地铁轨道去寻找食物和可能的帮助。
黄祎萱一行人便是其中一支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