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有些黯然神伤,“她不愿见我?”
阿獙安慰道:“别多想,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小夭大概是见到熟人了。”
小夭确实见到了熟人。
她站在阿獙和烈阳身后时,突然有一只手牵了她的手一路疾走,衣香鬓影的疾步穿过好几条长廊好几层台阶,停在四下无人的角落。
那人穿着玄衣,戴一张银白色全脸面具,只能看到一双清冷的眸子和脖颈上隆起的喉结。
清冷的眸子难掩绵绵情意,一步一步往小夭眼前逼来。
小夭笑道:“你今日是以鬼方氏大公子的身份还是以防风邶的身份来的?我好确定下称呼。”
鬼方繇垂下头道:“竟然被你认出。”
“你这身装扮我都见过几次了,早没新鲜感了。”
鬼方繇摘脏狂跳,偷偷将视线看向旁边盛放的一丛火红的彼岸花。
鬼方繇嘴角噙着笑,“方才走得太快,你这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小夭女孩子的心事被戳穿,羞怒道:“相…防风…呃……鬼方?”却不知道眼前的鬼方繇到底如何称呼。
“鬼方繇。”
鬼方繇拉过小夭的手,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画写在她的手掌心。
小夭愣愣地看着鬼方繇,这场景,好像经历过。
鬼方繇微微歪着头,说:“不要认错人。”
小夭握紧了手,问:“所以,鬼方繇才是你的本名吗?”
“一个区别身份的称呼而已。”
“鬼方繇……繇,我叫小夭,还真是巧得很。”
鬼方繇笑起来,伸手将小夭额前的乱发拢到耳后,说:“没想到王母让你来了,方才我盯着你的身影看了半天才确认下是你。”
小夭装作生气,说:“我可是牵手的那瞬间就认出了你,你却看了我半天才认出我。”
鬼方繇轻轻将小夭抱在怀里。
“怪我。”
小夭在鬼方繇怀里蹭了蹭,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抱她的时候如此自然,就像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子一样。
小夭抬眼看他,“我怎么觉得鬼方繇跟相柳和防风邶都不一样。”
鬼方繇道:“自然不一样,鬼方繇可是鬼方氏少主,骄傲耀眼,千呼百应,什么都尽在掌握之中,却又什么都淡漠如云。”
小夭嘶气,“有九颗脑袋就是好,可以记住这么多人的性格,我竟然羡慕你了。”
鬼方繇低头在小夭耳边道:“不必羡慕,你生的娃娃会随我。”
小夭红了脸,从鬼方繇怀里挣脱出来,说:“你拿娃娃打趣个没完了是吧!”
鬼方繇直勾勾看着小夭,“我不是打趣,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那比打趣还让人脸红。
鬼方繇问:“怎么,不打算嫁给我了?”
小夭竟然开始羞涩,忍不住晃着身子,说:“十年才过一年呢。”
鬼方繇戴上面具道:“左右不过几年光景,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
他转身看向蓝天,一只琅鸟嘶叫着飞来,在两人之间化为人身,隔开了小夭和鬼方繇。
烈阳怒目瞪着他,“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