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挣脱开,“早晚我要解开这该死的蛊虫,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为了玱玹来要我的命。”
小六认真地看着相柳,“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清晨,当小六跨进回春堂后院的时候,左耳已经开始烧火做饭,老木正在教他如何揉面。
“你不要用蛮力,揉面要用巧劲儿,手腕要软。”
小六站在两人身后,欣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于打打杀杀的左耳来说,这种温馨的生活治愈了他可悲的人生。
左耳学的很认真,虽然这简单的揉面老木已经教了他很多次,但他总是很谦虚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请教着老木,老木也耐心的一点一点教他,
小六笑道:“学的很好嘛!”
老木欣喜道:“你回来了。”
左耳眼神一亮,喊着,“主人。”
小六摆摆手,说:“你的奴籍已去,别喊我主人,你随他们喊我六哥就好。”
左耳又重新喊了一遍:“六哥。”
小六点头,问:“早上吃什么?面条吗?我都饿了。”
老木挽袖,“你先去房里歇一会儿,马上就好。”
小六仰躺在床上舒了口气,感叹还是清水镇的生活自在又快乐。
生活又恢复如初,一切仿佛还是那个样子。
麻子已随春桃在娘家定居,虽然房间还给他们留着,但一个月回不来几趟,所以后院干活的只剩下了串子。
左耳一来,勤快又能干,串子有了得力干将总是偷懒,自己坐在椅子上休息,指挥着左耳干这儿干那儿的,左耳也不烦,他觉得干活儿总比在角斗场厮杀好得多,很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
桑甜儿如今的医术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所以小六偶尔可以偷懒睡个懒觉。
冬天就这样过去,春天悄声来临,小六又采了几筐桃花在后院酿酒,串子完全没兴趣,带着左耳在药田锄地种药。
一声鸟鸣破空,小六欣喜地抬头看去,白雕毛球驮着相柳疾驰而来,相柳白衣白发,似雪一般轻飘飘落在小六眼前,问:“酿酒?”
小六满脸堆笑,“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相柳坐下,“去轩辕处理了一点事情。”
小六紧张问道:“你又去刺杀玱玹了?”
相柳捏起一朵桃花在指尖把玩,“这么担心你哥哥?”
小六正色道:“相柳,你不要逗我了。”
相柳扔了桃花,沁着一抹笑意道:“是别的事情,与玱玹无关。”
小六松了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突然,小六想起了什么,扔了手里的事情转身进了屋子,捧着一只陶瓷罐子走了出来递给相柳。
相柳问:“是什么?”
小六笑眯眯,“我不是说过要给你送点儿好茶吗?”
相柳微微动容,“没想到你还记着。”
小六红着脸道:“与你的每件事我都清楚的记得。”
相柳看着小六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心急跳了几下被小六感应到。
她笑着说:“以后不要用灵力压制情绪,我想清晰的感受你的每一次心跳和经历。”
相柳欲言又止,小六又道:“也不要再说你的结局只能是战死沙场这种话,如若真的改不了这结局,那我就陪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