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献很不理解妻子突然间的咄咄逼人。
“老婆，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谁赶沅沅出去了？她不是在房间吗？她也是我的女儿，难道我会放任她不管吗？”
他再度拉住夏诗汶的手。
“老婆，你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说好的，永远不提‘离婚’两个字。”
夏诗汶只是平静地看着钟文献。
说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听了你的说法，把沅沅送走，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如果沅沅要从这个家离开，我会跟她一起走。”
她转身去了厨房，让徐姐再加两个钟沅沅喜欢的菜。
钟沅沅在房间里听着小淘气鬼给她转述楼下的对话内容。
小淘气鬼甚至还故意学着钟文献和夏诗汶的语气，学的还挺像。
“姐姐，你妈妈跟我妈妈一样好。”小淘气鬼不懂太多的词汇，只知道对孩子好的妈妈都是好妈妈。
钟沅沅随手一弹，把他弹回了棉花娃娃里。
“出来太久你会受不了的，在里边好好待着吧。”钟沅沅说完，把两个小棉花娃娃都放进了斜挎包里。
吃饭时，餐厅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冷凝。
钟文献和夏诗汶全程没有半点互动。
夏诗汶的眼睛仿佛只能看得到钟沅沅似的，不停地给她夹菜。
“宝贝，吃慢点儿。”
“宝贝，多吃点儿肉。”
“宝贝……”
钟堇安突然觉得碗里的肉不香了。
“老妈，为什么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就不能也加个宝贝？”
他还从来没体会过这种待遇呢。
夏诗汶给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声音是钟堇安期盼的温柔宠溺。
“来，多吃点儿宝贝排骨。”
钟堇安：“……”
“噗嗤！”钟沅沅笑了出来。
悦耳的笑声即便是在饭桌上也不会令人反感。
钟堇安心里那点儿不舒服瞬间消褪，撇撇嘴，把那块排骨吃了。
“老妈你还怪新潮的，连这种梗都知道。”
夏诗汶‘哼’了一声，“那当然，你以为你妈是什么老古董啊？”
一桌子人其乐融融，偏偏遗忘了钟文献。
他有种融入不进去的感觉。
好像这个家的任何快乐都与他无关？
还有，儿子说的‘那个梗’是什么？
为什么老婆知道，他不知道？
晚上，钟沅沅在房间刷题。
突然，斜挎包里的棉花娃娃躁动了起来。
她扭头看了一眼，把他们拿了出来。
小淘气鬼好像还在睡。
无头鬼却是不住地挣扎，好像要冲破封印。
这种突然间的躁动绝对有问题。
“你怎么了？”钟沅沅问。
无头鬼没有回应，只是好像非常痛苦，不停地挣扎。
钟沅沅想了想，问：“你想出去？”
小棉花娃娃点了点头。
钟沅沅解开了她的封印。
无头鬼直接冲出窗外。
钟沅沅抱起大棉花娃娃同样从窗口跳出，追了过去。
同时给董至秋打了电话。
董至秋来的很快，与钟沅沅汇合后，载着她一路飞驰。
“咦？这不是谢永望家的小区吗？”董至秋惊疑：“之前我给他送东西的时候来过，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