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就是他。”董至秋有点儿担心，半边身子挡在钟沅沅身前，生怕袁哥是来找麻烦的。
那日他来安装牌匾可是没少坑钱，干活儿时候还对工人骂骂咧咧，一看就知道脾气不好。
钟沅沅两根手指捏着董至秋肩头的衣服，轻松将人拎到一旁。
“我日算一卦，今天的配额已用完，但可以看其他业务。”她指着旁边电脑桌上的二维码：“关注公众号，自助扫码下单。”
袁哥：“……”
第一次听说殡葬店还自助下单的。
他急的嘴角都是泡，越看钟沅沅越不像个有能耐的，自己也真是病急乱投医。
要不是旁边其他的店都试过了，他也不会来这儿。
就试试吧，若是实在不行，他就借钱，上山请大师。
袁哥拿出手机，扫码关注公众号，看了一圈，下单了一个上门驱邪。
消费了168。
倒是不贵。
他这样安慰自己。
‘微信到账168元。’机器音很响亮。
钟沅沅：“走吧。”
转身告诉董至秋：“拿着工具包，关门。”
“啊？我也要去吗？”董至秋愣了。
钟沅沅点头：“当然，这是我们品牌的牌面，必须得有。”
董至秋：“……”
袁哥在前边催：“快点儿！”
他开车来的，就是那天来送货的货车。
钟沅沅却是问董至秋：“有驾照吗？”
董至秋说有。
于是钟沅沅从斜挎包里翻出来一把车钥匙，丢过去，“我忘了把车停哪儿了，你自己找找，就在那边。”
随后又对袁哥说：“你先走，我们马上跟来。”
袁哥越发觉得这小姑娘不靠谱，可现在又实在没别的办法。
再不行，他闺女就要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好在董至秋很快找到了车子，看到那四个圈的车标时，他甚至一度以为是车钥匙出了故障，不然这车的车灯怎么会亮？
“愣着做什么？快开车。”
钟沅沅直接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这种习惯性的动作，像个出门日常有司机接送的贵族千金。
可贵族千金怎么会来开纸扎店？
还跟江湖术士一样上门给人家驱邪？
他来不及多想，上车启动，很快跟上了袁哥的车。
是真快。
钟沅沅只感觉嗖的一下，身子都跟着晃了晃，窗外的景色迅速后退，几乎成为虚影。
“……”
她好像只问了董至秋有没有驾照，却忘了问他会不会开车？
还好，最后安全到了袁哥的家。
是一个很老的小区，附近不远处正在拆迁，离这儿只有一道之隔，却是天壤之别。
那边的人拿了天价拆迁款一夜暴富。
这边的人每天看着他们炫富各种羡慕嫉妒恨。
袁哥家在五楼，没有电梯，进门便能闻到很浓的糊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