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香:“我和你跟张定州杨颖能一样?我们……”
韩玉香忽然的闭了嘴。
邢修知道她想说什么,男女之间的暧昧哪里能有本质的不同呢?谁能说自己的情感是高尚的别人的又是低劣的?
邢修觉得韩玉香尴尬,赶紧打岔说:“其实你说对了,我真的有点为难。”
韩玉香问:“什么事还能让你为难?”
邢修:“你就能!”
韩玉香知道邢修是说前几天不理他的事,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这不请你吃饭了吗?你说,什么事?”
邢修将夏季才让自己找张定州批钱的事情说了:“杨副校长为了学校的事情都跑了两年了,还没着落,老板让我赶紧想办法要张定州将三百万批了,这不赶鸭子上架?”
邢修又说了夏季才那会要廖志远来学习自己却顶替了廖志远的事情:“这就是在为难我。我是一点办法没有。”
邢修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管了。我不办了,想怎么着怎么着,爱怎么怎么。”
韩玉香:“你这样,不怕夏季才给你难堪?”
邢修:“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他已经有不让我干司法局长的意思了。”
韩玉香:“换了你?就你这专业性他准备让谁替代你?”
邢修:“别将自己看的太当一回事。这世上没有谁是不能缺少的,换了人顶多只是效率高低快慢而已,工作上的事情又不是自己家的事,走了一个我换一个完全不懂法律的也没什么。出事顶多集体担责!”
最后这句话韩玉香没听明白,她有点关切的说:“那你找张定州说说呀。”
邢修沉着脸说:“我张不开嘴。要说同学一回,问张定州要个几万块钱用用也真没什么,可是三百万那绝对不可能,为难自己也为难别人。算了,在床上尿尿,流到哪是哪吧。”
韩玉香:“你不能真的就这样算了,夏季才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邢修叹气说:“我知道,只能找理由拖,青干班读完了,回去之后恐怕他也就不提了。”
韩玉香听了问:“要是事情不办,夏季才真的让你回不去或者回去了给你调一个靠边站的闲职呢?”
邢修顿了顿,觉得还真是有可能,想对韩玉香说那我到时候就来投奔你,但是又觉得这样说只能是过过嘴瘾实际上没什么意思。
邢修嘴上说不说,心里着急,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给张定州提要钱的事情。
过了几天后,这件事邢修几乎都要给努力地忘了,廖志远却给邢修打电话问夏书记给说的事邢局长肯定已经操作的差不多了吧?
这一关是过不了了!邢修以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给廖志远说已经在催了。
不料到了第二天,廖志远坐车来到了党校外面,打电话让邢修出去之后打开后备箱指着里面的包装好的茶叶说:“这是夏书记让我给你到财政厅办事用的秋茶。二十斤。不够县里再给你送。”
邢修大吃一惊,这茶叶廖志远那会在市委党校送礼也只提了两盒,后来苗避尘给了黄榕黄榕又给了自己,现在夏季才竟然一次性让廖志远送来了二十斤。
夏季才这是要逼死自己!
邢修差点对廖志远冲口而出你和张定州也认识,怎么不直接去找张定州呢?
可是他觉得这纯粹是废话,廖志远必然会有一万个理由推掉的。
廖志远将茶叶交到邢修手中就离开了,邢修站在那里提着二十斤茶叶,觉得自己就像是提了二十斤鸦片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