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在为顾亭念找借口的。
“……在我没允许的情况下，不要再碰我了，”顾亭念抬手擦干了嘴唇上的血，眼神却好像很纠结、像是不愿意，但嘴上的话语很伤人：“……我讨厌你的一切。”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萧云柯已经学会如何分辨顾亭念的哪些话是真是假了，他冷冷一笑：“但我就是喜欢你，你能奈我何？”
仿佛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倔，顾亭念沉默了一下，突然又剧烈的呛咳起来。
——真的不是这破身体有什么没看出来的问题？萧云柯眉头皱的更紧了，十分不悦的说：“你身子怎么这么弱？”
他抬手又要喊魔医，顾亭念却抬手阻止了他，“不必……不必喊了……”
他咳得撕心裂肺，眼眶也红了起来，在萧云柯看来还怪好看的。
可一想到这是以顾亭念的身体不好为代价换来的，萧云柯就没办法继续欣赏这美景了。
他可就这么一个师尊……真死了怎么办？
“那我要怎么帮你……？”萧云柯蹙眉问。
顾亭念抬头，眼眸中好像带着雾气一般的泪，“……真想帮我，就不要靠近我，不要动手动脚。”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萧云柯还是听懂了。
眼神难以置信的扫过了顾亭念的脸，萧云柯咬牙切齿：“难不成你得的还是什么徒弟过敏症不成？！光让我远离你，你就能好吗？！”
“……能。”顾亭念看上去难受的快要死了，“出去……别再进来了。”
萧云柯：“……”
他不情不愿的出去了，却留了一丝魔的气息在里面看守着——他倒是想看看顾亭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装的还是真的？
“……再……”或许是隔得有点太远了，萧云柯的魔息听不清顾亭念到底在说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字眼：“我死了……他就不能成神了……不许再干涉……”
他在和谁说话？
什么成神？
他师尊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他的？
萧云柯凝眉思考。
我要是现在冲进去逼问他……那他还会吐血吗？
不行不行……亲一个就算了……不能拿他身体开玩笑。
到底什么病让人一碰就吐血？
“咦？尊上……你又坐门口干什么？”方才从那边路过又回来的魔奴颇为好奇，“今天的地板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萧云柯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眼神暗含杀意。
奈何没脑子的魔物并不能感受到，魔奴只是歪头：“······尊上，你瞪我做什么？”
“滚！”萧云柯冷冷的道。
那魔奴哦了一声，蹲下来当即就团成球滚了出去，但没过多久，他又滚了回来：“尊上，我忘了说，州溟先生让你过去一趟。”
他传完这句话又要滚回去。
萧云柯看着他脸上被磕破的皮，额头青筋跳动，忍着气道：“站起来，走出去！”
魔奴相当呆萌的：“诶？······啊？可是······你不是要我滚的吗？”
这下萧云柯是真没脾气了，他费解的问：“你们到底能不能长点脑子？分辨一下主人语气不行吗？”